“也就是说,她本来可能只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她欣然接受这份带有性别歧视的不公平的合同,但是很不幸,意外发生了。”
“据说她请假办完孩子的丧礼之后,没过多久又回来教书。一教又是好几年,没有跳槽,也没有怀孕,就这么孤孤单单地教书。”
周池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传言,比如说她的婆婆是个思想比较传统的人,一直看不惯她是个alpha,可能是觉得alpha的基因里本身就有要强的一面,因此婆媳关系一直都很紧张,而且在她的孩子意外身亡之后演变到了极点。”
“婆婆想要再要一个男孩,更不满于她专注搞事业而没有时间备孕,婆婆希望她能辞去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但是孙惠芸不满足丈夫的经济实力,她想提高生活质量,实现经济独立,她一直不愿意放弃教师的工作,而且高龄产妇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两人之间的分歧很大。”
“孙惠芸以前的学生告诉我,她本来就是一个不苟言笑,过分严苛的人,但是直到方文泽的出现,孙惠芸终于像是有了情感上的寄托。”
宋柏杨转了转眼珠,“不过我觉得方文泽长得不像孙惠芸,或者说,可能孙惠芸以前的孩子长得像爸爸。所以,孙惠芸才会这样偏爱他吧。”
周池屿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可我还是觉得她不该这样做。”
宋柏杨附和道:“我也觉得,但是我们没有办法。”
浮云划过骄阳,流转间,眼前的无垠之地霎时照亮又瞬时黯淡,恰似一场无常的更迭。
“所以……那个月考排名表上,没有我的名字,是班主任故意这样做的吗?”周池屿又问。
“你好敏锐!”宋柏杨闻言先是惊诧,然后他思索一会儿,得出结论,“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无法准确预知孙惠芸的想法。”
周池屿静默片刻,忽然说:“谢谢你那次带我去刘老师办公室查成绩。”
宋柏杨摆摆手,“别,你之前已经谢过了!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周池屿却说,“我只是觉得,你能注意到排名表上的问题,还特意来找我,现在又和我说了很多孙惠芸有关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宋柏杨笑答:“那也不用谢,这是我身为班长应尽的义务!”
“总之,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传言,即使有一定的真实性,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说不定哪天班主任就不再偏爱方文泽了呢?”宋柏杨开始总结陈词,“虽然我也不知道孙惠芸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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