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学同学,曲阿姨长得好漂亮,我当时都看傻了。”
傅冬平完全记起来了,难怪他第一次听到任天真这个名字会觉得耳熟,二十年前,他们是见过的,听到她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告诉他,她叫天真。
任天真凝望他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这么说你真的是曲阿姨的女儿?”傅冬平有点激动,时隔多年,谁能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地方重逢。
任天真轻轻嗯了一声,表情中有一丝奇怪的冷淡。
“那你怀疑我爸吗?”
“应该跟他无关。”
“看来你心里另有怀疑目标。”傅冬平试探地说。
“我也不清楚,没有什么头绪。”任天真低下头,看到碗里的泡面还剩一半,面汤却已经冷掉了,只得又加点水。
傅冬平在一旁说:“加水还能吃吗,味道不好吧,还不如让阿兰另外给你做点吃的。”
“都这个点了,她恐怕早睡下了,不用麻烦她。”
“还不到九点,应该没这么早睡,我去叫她。”
任天真见他一副要使美男计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你真有意思。”“是吗?”傅冬平诡异一笑,“你觉得我有什么样的意思?”
说着说着就没谱儿了,任天真瞪他一眼,端着面碗到边上去吃。傅冬平笑笑不言语,看到桌上的黑皮面笔记本,拿起来看。
上面详细记录了桂王朱由榔从继承王位到成立永历小朝廷和清廷对抗的经过,并且标注了每个时期他的活动范围和身边重要人物,资料显示,朱由榔及其党羽曾以云梦山脚下的容县为根据地进行反清活动,朱由榔称帝前后,都曾派遣信使和台湾郑成功家族后裔联络,意图一同出兵。
“三藩之乱时,朱由榔被吴三桂诛杀,墓地一直没有找到,有历史学者推测,其墓葬应该在云梦山一带,但其迹已不可考……”
这一段文字有几行模糊了,傅冬平很想知道下文,问任天真,“这是怎么回事,本子沾到水了?”任天真茫然,“我当初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
傅冬平把那一页翻过去,随口说:“也没什么,反正最重要的部分我们已经知道了,双榕村很可能就是永历皇帝的埋骨之处,村民都是守墓人的后代,代代相传,他们对墓主人非常忠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守墓人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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