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真缓缓吐口气,看着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深沉,“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跟你一个姓、从事一样的职业,而且也是鹭岛人……难道你是傅聿林的儿子?”
傅冬平讶异不已,想不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竟然知道他父亲的名字,看来父亲真的很有名。
观察出傅冬平那种惊讶中又带着骄傲和少许不甘心的复杂表情,任天真不无得意,“我说对了吧。你当建筑师是子承父业,你父亲是业内顶级大师。”
“算你聪明。”傅冬平悻悻然,“你连我的父亲是谁都知道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太不公平,既然要合作,你也该自报家门。”
任天真并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他的外貌很出众,一双眼睛尤其好看,带着点聪明,又带着点狡猾,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他几眼。天生一张和善的脸,哪怕是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不等她回答,傅冬平自己先抢答,“让我猜猜,你是学历史的,或者是考古,所以你随身带着寻龙尺,进行野外勘测。”
“不对。”
“那是学地理地质的?经常在户外活动。”
“也不对。”
“那是学什么的?”
“很简单,气象学。”任天真揭开谜底。
傅冬平这才恍然,暗笑自己粗心,她看看云就能预报天气,不是学气象的是学什么,而且学气象的人对环境特别敏感,所以她出门总戴着口罩。
“在读吧,所以你昨天说没工作。”
“今年夏天研究生毕业。”
“你到云梦山,是偷跑出来的吧,既然你父亲来过,又知道鬼王村有很大的秘密,不可能同意你一个人过来。”傅冬平还是想探知她来云梦山的真实目的。
任天真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伤感,“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来只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他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云梦山双榕村,直到去世,也没能解开秘密,他是带着遗憾走的。”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傅冬平没想到自己的好奇心引出人家的伤心往事。
任天真凝望着他,手指轻叩桌面,像是提醒,又像是下结论,“你这个人好奇心太重,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也一样,也对神秘事物充满好奇。”傅冬平有意和她针锋相对,凝视她的眼睛,又问,“昨晚潜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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