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春娘一见他,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嚎啕大哭,说自己儿子回去就人事不省,眼看着要完了。
元宁心中先是一紧,很快又反应过来,如果是真的,谭母现在肯定会寸步不离的待在儿子身边,哪里还有闲心找人算账。
呵,这母子俩,可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他心里始终有个特别在意的问题,你现在把你儿子一个人放家里真的好吗!
扈春娘当然不可能把她儿子一个人放家里,她“好大儿媳”也在。
池砾将毛巾浸湿,不停的擦在谭玉书滚烫的皮肤上,转头问吕郎中:“怎么样?”
吕郎诊完脉,有些无语:“年纪轻轻的,怎么吃这种烈性的药。”
池砾:……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吕郎中拿起药箱,麻溜的转身告辞:“完事去我那拿几服调理的药,但是现在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人,给他纾解一下,纾解的意思,你懂吧?”
池砾:……
谭玉书喝下去的这种药性子很烈,幸好谭玉书只是假装喝了三杯,又吐出了许多,要不然今天真得交代在这了。
可就算如此,也被烧的不行,满脑子都是似真非真的幻象,整个人好像被汗水浸润了。
谭玉书天性能忍,就算是这样,也咬着牙安静的撑着,间或溢出一两声小动物般的可怜呜咽。
伸出毛巾给他擦着汗,冰凉的触感每次触到滚烫的皮肤,谭玉书都像不堪忍受一样蜷缩起来,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发颤。
这个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池砾居然一时不知怎么下手。
明明平时他最喜欢欺负人的,直到把人欺负哭了才罢休,但谭玉书真的被药物折磨得神志不清,可怜兮兮时,他又有点难受。
整个身子覆上去,脸颊轻轻贴着脸颊,似乎想要帮他缓解那灼烫的温度。
药物带着剧烈的致幻作用,谭玉书的理智本来就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因为池砾的动作,顿时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
失去理智的他,无端激起一股凶性,一个翻身,将池砾反压在身下,双目血红的扣住他的咽喉。
池砾一愣,却无法挣脱谭玉书铁钳一样的手,那一刻,他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卧槽,他根本打不过失控状态的谭玉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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