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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出了个谭玉书,潜行斩首了北戎领兵大将扎尔木多吉,趁北戎军群龙无首之际,整顿残兵收复失地。又抗住了北戎的疯狂报复,与北戎在边境打了三年,直到两年前北戎遣使议和。

但当年北戎给朝中群臣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就算和谈一开始也放不下心来。而谭玉书虽是个毛头小子,还真挺可靠的,一查他父亲曾经就是边将,于是大笔一挥,让他子承父业,戍守边关去了。

这种任命细算下来,还真的挺不合理的,也就谭玉书性格温吞没有抗辩,不然的话,无故让文举探花改行做边将,这种奇耻大辱,天下学子都会为他鸣不平。

不过虽然如此,封俊彦还是有些犹疑:“当年封他做正三品的怀化将军,为的就是补偿他文转武的委屈,如今转文的话,直接平调成三品大员,似乎也不太合理吧。”

宋茗眯起眼:“奉命于危难之际,守社稷无虞,此等大功,有何不可?”

封俊彦沉吟不语,远处厄法寺的谭玉书也给池砾解释完当年他会转任的原因。

“这大概是我因祸得福,当文官不好积攒政绩,当武将倒是很好攒军功。当年功劳是多是少,全在朝中诸大人一支笔,若是有宋相为我说话,用池兄那的话说,可以靠这些功劳,少奋斗好多年。”

说罢笑着眺向远方:“我猜宋相会重新为我具表请功,然后再让手底下的人或举荐刘随弼大人,或举荐康定甫大人。”

宋茗将鸟笼交给管家:“俊彦,以你礼部之职,为谭玉书重新表功,然后让咱们的人,一起推荐康定甫。”

“可是老师,康定甫是右相的人啊?”

“呵呵,你小子,还跟我装傻?”

封俊彦这下也憋不住了,捂着袖子偷笑。

远处的谭玉书则像想起什么好玩的事,转身神秘兮兮地问了池砾一个无关的问题:“池兄你猜,陛下与相爷是什么关系?”

池砾面无表情附和道:“什么关系?”

谭玉书神神秘秘的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和我们一样……”

池砾:……

不知为什么,池砾的脑海里突然产生很多很可怕的想象。

谭玉书再次笑道:“池兄,你是我的钱袋子,而相爷,也是陛下的钱袋子。”

池砾:……

原来只是这样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谭玉书没发现池砾神色微妙的变化,继续跟他讲着这件趣事:“刘大人号称‘刘大胆儿’,而康大人号称‘康木头’,虽然按照雍朝礼法,户部尚书只是个闲职,部中诸事由各司郎官实掌,但陛下肯定也不想在户部这个紧要的关口,立两个这样的门神。当然康大人会更难缠一点,所以他的可能更大吧~”

谭玉书猜的分毫不差,一想到这位康大人的为人,封俊彦就忍俊不禁:“谭大人不仅相貌出众,深得陛下之心,现在又蒙高僧垂赐,陛下在这二者之间挑选,应该很容易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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