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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明亮的阳光穿过树荫,跳跃在顾渐温润的脖颈上,程希觉俯身嗅嗅他后颈软和好闻的气息,余光瞥到手机上的新闻页面,“嗯?看的什么?顾渐举起手机让他自己看。
来自一条社会名人的八卦,宋良的前妻竟是他曾经在大学执教时的学生,两人在学校里暧昧不清,前妻刚刚一毕业就和宋良举行了婚礼,这场师生恋情的婚姻仅维持几年,最终以离婚结束。
师生恋属于不道德行为,宋良一个文人雅士的典范竟然有过这样的黑历史,媒体口诛笔伐地声讨宋良的职业道德,但大部分人并不买账,虽然确实不道德,但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指责的。
娶学生这种事情太多了,宋良只是其中之一,网友都懒得骂宋良。
程希觉下颚压在顾渐的肩膀,看完之后问:“穆罗发给你的?”
顾渐从来不主动去搜宋良的事,他锁屏后将手机撂在小茶几上,“嗯,不知道谁翻出宋良的旧闻爆料给媒体,但没什么用。”
“确实没用。”程希觉从背后搂着他削薄的脊背,鼻尖蹭着颈窝里丝润的黑发,声音闷闷地说:“神像上有一条裂缝,人们从来不会当一件大事。”
但当神像崩塌的时候,人们亦不会怀疑其中的真假,因为他们亲眼见证过神像上早有一条裂缝。
对付宋良这一类异于常人的偏执疯子,肉/体上的痛苦并不能摧毁他,反倒会让他沾沾自喜,再一次成功地操控了别人暴怒的情绪。
唯有像他摧毁顾渐一样,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他,拿走他赖以生存,毕生最重视的——名誉。
顾渐颈窝里湿热发痒,炙热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扫过皮肤,他推开程希觉的脑袋,“一会医生过来给我测腹围,我去换件宽松的衣服。”
先前测腹围的时候,程希觉都没在家,没有到现场观看,只从医生嘴里得到几个数字,确定顾渐和宝宝的数据都很健康。
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按时到来,托盘里端着消毒喷雾和软尺,见到程希觉,几个人毕恭毕敬地问好。
程希觉点下头,抱着手臂靠在窗台上,直勾勾地盯着顾渐。
顾渐换了条松垮的运动裤,躺在床上熟稔地掀起上衣,露出圆润紧绷的肚皮,细腻莹润的皮肤上布着纤细的青筋,肚脐眼的旋涡像水滴似的,很可爱。
“必须要露着肚子量?”程希觉不冷不热地问医生。
医生怔愣,随即回答:“隔着衣服量不太准。”
程希觉抿一下嘴唇,撇过脸不说话。
医生拿着软尺,用眼睛衡量一下要量的范围,“太太,裤子再往下拉一截。”
顾渐习以为常,双手向下拉几下腰边,露出纯白的底裤边缘,再往下几寸可就一览无余了。
程希觉睨眼,手臂一伸利落地拉上窗帘,掩住窗外明亮的光芒,房间门里陷入半明半暗里,他忍不住问:“一定要这么低?”
“这样量得更准。”医生无语地说。
程希觉大步走过来,立到床边,冷声说:“那你还不快一点?”
顾渐翻他一眼,拱起腰身方便医生手里的软尺穿过去,冰凉的软尺围绕孕肚一周,医生看不清上面的数字,低头凑近他的肚脐眼附近去看数据。
程希觉手掌蓦然扶住医生正要贴近的脑袋,瞥一眼软尺上的数字,“81厘米。”
医生抬起头,和身后的护士说:“记一下,这次是81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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