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
顾苏歪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顾渐,细声细气地说:“没关系的,我从来就没有哥哥,以后也没有哥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习惯的。”
“差不多得了,顾渐还要上班。”蒋冽重拍一把他的肩膀,喝茶喝多了脾气上来了。
顾苏瑟缩一下,吃痛地揉揉肩膀,“我回公司了。”
说完这句话,他等待了十几秒,没有等到任何人的挽留,慢吞吞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推开门走出去,忽地又从门缝伸出脑袋来,笑眯眯地说:“顾渐,下次再见~”
顾渐半抱着手臂,手掌敷衍地摆了几下。
送走蒋冽和顾苏,还有强颜欢笑,故作若无其事的穆罗,顾渐仰起头看一阵雪白的天花板,掏出口袋里温热的手机,解锁,画面定格在游戏界面。
他抄起桌上的耳机戴上,点开一首摇滚音乐,阖着眼,漫不经意地听完一首歌。
在蒋冽眼里,他是昔日风光无限的天才歌手,高不可攀的B神,在穆罗的眼里他是救命之恩,坚不可摧的Bane。
但在程希觉的眼里,他只是顾渐,顾渐喜欢这一点,不要和他谈论过去,过去不值得任何谈论。
这天晚上,漆黑轿车驶入郁郁葱葱的庭院里,整整齐齐的小箱子堆在台阶上,像小山似的,周姨正在指挥几个阿姨往里面搬运。
顾渐推门下车,瞥见进口的燕窝、海参、人参一类的珍贵补品,不要钱似的填在精致的木头箱子里,能把人活生地的补死。周姨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先生和老夫人送来的,吩咐我们多给太太补补身子。”
从下午一车一车的送到家里来,成箱成箱地往里面搬,印着法文的保健药、空运来的海鲜、光是宝宝的小衣服就有几车,不知道是龙是凤,所以衣服准备了两种性别的,应有尽有。
即便没长眼的仆佣都能看出来,程家的老爷子和夫人可喜欢顾渐了,讨好劲头前所未有,肚子里揣着未来的继承人,程家抱孙子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谁都得罪不起。
*
作为弗雷投资的掌舵者,程希觉一连几年没休过长假,很少有长时间的空闲,脸上伤口太显眼,不方便在公司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一旦闲下来却不知该如何度日,这几天,他心不在焉地翻几本书,与顾渐打电话成了每日最期待的活动。
早晨顾渐在车上睡觉,没心情和他聊天,上班时间不方便,晚上回家要打游戏,唯一有时间的中午吃饭的点,边吃边聊。
说是聊天,更多是程希觉单方面地款款而谈,从全球金融风暴谈到宝宝尿不湿的材质试验,顾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时不时“嗯”几声表示自己在听。
程希觉听着他散漫慵懒的嗓音心满意足。
他不习惯空着大把时间闲散度日,他的每时每刻都是金钱,除了中午和顾渐打电话的时间留下,其余都为自己安排了事情。
这天宋卫请来心理机构那位资深的咨询师,程希觉坐在阳光普照的沙发上,鼻梁上架着纤细的眼镜,膝盖上摊开一本雪白的笔记本,钢笔别在胸前的口袋,一副求知心切的样子。
咨询师入座,诧异地端详他的脸,“程先生这是怎么了?”
“车祸。”程希觉一言概之。
咨询师无奈,笑了笑问:“今天的咨询还是为了更好的和你的朋友沟通吗?”
程希觉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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