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早已停车候在门前,顾渐上了车在后排倒头便睡,长腿恣意地伸展,雪白的球鞋干净得一尘不染。
睡了一阵,他睁开困倦的双眼,脖子上一层空调寒气冻出来的小颗粒,怀孕之后他体温变得敏感,或冷或热都觉得难受。
平常程希觉开车送他上下班,空调温度会高出几度,觉察不到任何不适应,今天换个人开车一下就给他冻醒了。
顾渐拽起夹克衫的衣领,掩住修白细腻的脖颈,从兜里翻出手机,开始玩游戏转移注意力。
别墅里,周姨正在山坡上遛八分,程希觉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惴惴不安地接通。
程希觉开门见山,第一句话问:“知道我出差之后,他什么反应?”
周姨回想一下,茫然地说:“太太什么都没说。”
程希觉沉默几秒,再问:“没问我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太太什么都没说。”周姨无奈地重复。
程希觉问得更详细,“他的表情什么样?有没有思念或者不舍?”
周姨干笑几声,委婉地回答:“自打我见太太第一面,太太一直很冷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嗯——”程希觉拉长低沉的嗓音,轻哧一声,“我知道了,你照顾好他。”
挂断电话,程希觉半抱起手臂,落地窗外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整座余宁拢在耀眼的金色里,他静静地看了一阵,退几步坐在沙发宽大的扶手上,似是咬了咬牙,拨通了顾渐的手机号码。
顾渐游戏玩得专注,随手划下接通,懒洋洋的嗓音问:“干嘛?”
程希觉将城市风光尽收眼底,淡道:“刚才下飞机,走得太匆忙,忘记和你说一声,我要到国外出差半个月。”
顾渐回应:“哦。”
‘哦’是个什么意思?
程希觉不满这个回答,脊背靠着沙发的扶手,慢悠悠说:“你不要挑食,水果和蔬菜要多吃,对你和宝宝都有益处。”
顾渐仰倒在后座姿态没个正行,嗓子里慵懒随意地“嗯”一声。
“别再仰卧睡觉,现在肚子大了这样躺着对你的腰不好,侧躺着睡。”程希觉似是有双眼睛长在他身上,低笑一声问:“你现在是不是仰躺的?”
“没有。”顾渐侧过身,将滚圆的肚子压在真皮车座上,果然省几分力气。
程希觉点点头,“没有就好,按时起居,多晒太阳,给宝宝讲故事等我回来再做也不迟。”
顾渐仰起头,意兴阑珊望着掠过头顶的碧绿树枝,手机关了游戏搁在脸旁边,时不时敷衍地嗯几声。
与此同时引力公司,穆罗光彩照人,帅得让大厅路过的员工脸红耳赤,他手肘压在前台桌面,笑起来意气飞扬,两颗洁白的小尖牙很讨喜,“我找一下顾总监。”
前台姑娘眉开眼笑,“今天找顾总监的人真多,总监还没到公司,你是打电话联系他?还是会客厅里等他?”
穆罗处理完钱塘的烂摊子后,听从程希觉的建议,给顾渐发了一组荷尔蒙充沛的健身照,那点心思昭然若揭,顾渐挺冷淡地回复几句,没有任何的成效。
两人偶尔聊几句,顾渐态度不冷不热,明显没有要和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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