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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邀请我去他家做客,Bane请我吃泡面,他可爱的小狗尿我裤子上了,我在Bane家洗澡,他主动和我加微信,Bane夸我钢琴弹得好,Bane对着我笑……
像个怀春少女在写恋爱日记,让程希觉不禁担心穆罗的精神状态。
穆罗神采焕发,眉梢眼角透着春风得意,手里提着精致丝绸蛋糕盒,进门便说:“刚从Bane给我发信息,请我晚上去他家吃饭,我带这个伴手礼怎么办?”
程希觉忙得没时间打领带,衬衫的衣领松散,眼睛疲倦泛红,下颚上生出淡青胡茬,颓的像几天不眠不休。
确实如此。
他倦怠地坐在沙发里,单手揉着作痛的额角,声音暗哑,“你在发什么疯?”
穆罗瞧见他的模样,讶然地问:“你几天没睡觉?”
程希觉摘下眼镜,捏捏鼻梁提神,“不用管我的事,Bane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自己看看你发的什么信息。”
穆罗搁下蛋糕,展开长腿坐到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我知道我很疯狂,但这没办法,他比我回忆里的样子更好看,漂亮得就像李斯特的《爱之梦》。”
程希觉看出来了,穆罗是真的疯了,冷淡地道:“你该找心理医生治疗你的幻想。”
“别笑我了,你不也是恋爱脑?”穆罗看向他颓废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弗雷快破产的时候,我也没见过你这样。”
程希觉摇摇头,“我不是恋爱脑,我们不一样。”
穆罗不想和他争辩这个问题,程希觉是弗雷的老板,个人的形象代表了弗雷的形象,平时一丝不苟的端雅,今天颓得像个老婆跑了郁郁不得志的倒霉男人。
比起恋爱脑的程度,程希觉可比他严重多了。
“行吧,我就是恋爱脑。”
穆罗爽快接受这个称谓,伸手推了推桌上的蛋糕,“我给Bane订的,他胃口不大好,总是什么都不想吃,我送他这个合适吧?”
程希觉瞥了一眼蛋糕盒,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直率问:“你们是中学生?”
穆罗失笑,“送这个太幼稚了么?”
程希觉点头,倦怠的声音道:“你要想追他,先学会表达诚意,你的诚意不够庄重。”
穆罗沉吟,思索道:“我是想过送他贵重的礼物,但是我担心他觉得我轻浮,对他有图谋不轨之心。”
“难道你没有?”
“是有一点。”
程希觉轻哧,起身拎起咖啡壶,倾倒一杯咖啡,私相传授道:“你可以先一些意义非凡的小物品,以重拿轻放为准则,让他猜不出价位,但能感受到你的用心。”
穆罗半知半解,拧眉沉思道:“送什么合适?我给他编首曲,还是亲手敲把吉他给他?”
程希觉咽一口咖啡,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穆罗不假思索地道:“完美。”
“要发疯出去发疯。”程希觉没心情陪恋爱脑谈话。
穆罗侧过头,认真地想了半晌,斟酌着用词道:“他是一个坦荡潇洒的输家。”
程希觉突然对了解Bane有点兴趣了。
人生如逆旅,输赢常有时,Bane从年少成名的天才歌手,落到现在一文不名的输家,大起大落的人难免怨恨命运不公,憎恨朋友的不义,陷入昔日荣光编成的梦境里,无法接受今不如昔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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