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没前途。”顾渐掏出手机,挑了间附近的餐厅,“走吧,请你吃饭。”
餐厅环境优雅,包厢靠窗依河,穆罗拘谨地坐下,舞台上的钢琴浪子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自从在伊甸园试图自杀被父母接回家后,他心里隐约觉得对不起顾渐,自己解脱了,一声不吭地把朋友留在魔窟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穆罗将谢幕演出定在余宁,有一种赎罪的心态在其中,如今他功成名就,能与朋友共享荣光,证明他们并非宋良口中的废物。
顾渐翻过倒扣的杯子,行云流水地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穆罗,很洒脱地说:“八百年前的事了,别再想了。”
穆罗如释重负,接过水杯喝一口,“你结婚没有?”“我离婚了。”顾渐说。
穆罗咳嗽几声,被水呛到了,睨眼顾渐淡定地神情,神色不惊地说:“现在离婚很正常,我有个朋友最近就在闹离婚。”
顾渐不慌不忙地问:“什么朋友?”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穆罗思考一瞬说:“弗雷投资的程希觉,最近正和他太太闹离婚。”
顾渐饶有兴趣地问:“你们很熟么?”
穆罗笑着点头,“我在国外演奏时他常来听我的演奏会,认识好多年了,他是那种很少见的豪门贵公子,谦和雅正,很有绅士风度,你怎么对他有兴趣?”
“好奇。”
顾渐发现了,程希觉在别人眼里形象优良,唯有在他身边不做人。
穆罗摸了下鼻尖,低头假装点菜,“你呢?你前妻还是前夫,是什么样的人?”
“前夫。”顾渐剥开筷子,不假思索地说:“傲慢、尖刻、善于伪装。”
与穆罗所形容的程希觉恰恰相反。
穆罗沉吟几秒,“还好你离婚了,这样的人真可怕。”
顾渐抬头,眼里含笑看着他。
穆罗侧过头,注视他耳侧鲜艳清晰的纹身,“你的纹身很漂亮,是沙漠玫瑰吧?什么意思?”
顾渐碰了一下耳后,漫不经心地说:“向死而生。”
*
程希觉走进引力公司大厦,径直上楼,推开挂着顾总监牌子的房门,办公室里静悄悄,空气里飘散淡淡的香氛。
顾渐没什么个人物品,办公桌一直空荡荡,桌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程希觉拉开抽屉,耳机和手套不见了,抽屉里空无一物。
他伸手抹了灰尘,在指腹缓缓研磨开,“顾总监多久没来公司了?”
总经理肉颤心惊,犹豫着说:“好像有十多天了。”
程希觉抽张纸,慢条斯理擦拭手指灰尘,“十多天是多少天?”
“十一天。”秘书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回答。
程希觉垂眼,反复地楷拭手心,“公司的高管十一天不来上班,你们都发现有问题么?”
如果是其他员工,一天不上班可以准备写辞职报告了,但顾渐是宋律师钦点的部长,当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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