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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开那么快,太危险了。”
“那我开慢点?”
“嗯,越慢越好,安全最重要。”
程希觉瞥眼呼吸绵长的顾渐,百看不厌地端详,从第一回 见面只觉得这是个标致的美人,不够鲜艳明亮,总是恹恹的模样,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颓废气息,和端庄大气不沾边。
日子久了,越看越觉得顾渐有股独特的韵调,漂亮的脸是稀有资源,会激起掠夺和征服欲,但在顾渐身上不会,没有人会想征服他,反倒会不自觉地讨好他,情不自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中,这是一种奇妙的反征服。
程希觉捏捏鼻梁,很不情愿地承认他确实有魅力。
两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开了四个小时,正赶上婚姻登记处下午上班。
宋律师一行人早晨便在此等候,拟定的离婚协议很简单,双方没有共同资产的链接,没有孩子,只能通过感情破裂这一条例申请离婚。
按照官方流程,以感情破裂为理由会派出调解员进行例行调解,试图在最后一步挽救岌岌可危的婚姻,但不强制,调解完如果双方坚持意愿,就可以办理离婚证。
墙壁奶黄的调解室里很温馨,圆桌上绿植繁茂,程希觉和顾渐相对而坐,调解员是个一丝不苟的中年女士,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他们,“你们结婚多久了?”
顾渐向后懒洋洋靠着椅子,淡说:“两个月左右。”
程希觉瞧着腕表上的数字道:“54天零9小时47分。”
调解员一板一眼地问:“婚前感情基础怎么样?”
“没有基础。”顾渐言简意赅。
程希觉环抱手臂,半端起下颚,“当然有,我们还发生过婚前性/行为。”
顾渐斜睨他,讥诮他黑白颠倒的能力。
调解员见惯了大风大浪,低头记上几笔,“那你们婚后感情和睦么?”
顾渐一言不发,等程希觉说完再回答。程希觉心有灵犀般笑一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柔情能溺死人,“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他昨天还来公司探望我。”
顾渐展开长腿,雪白的球鞋有意无意般踹一脚程希觉,没什么情绪地说:“合不来,过不下去。”
调解员拉下厚厚的眼镜片,仔细端详他们两,“你们两对彼此的性格、喜好是否了解?”
顾渐衔起桌上小盘的薄荷糖果,撕开抛进嘴里,嚼着糖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他家里几口人。”
程希觉含笑看着他,像是在看亮爪子抓人的小猫,“当然了解,他喜好音乐,爱吃酸口的,优点多到数不清。”
“他说的对么?”调解员转头向顾渐确认。
顾渐摇头,“不对。”
程希觉扬扬下颚,示意他看看墙上贴的“真诚交流”四个大字。
顾渐睨一眼,确切地说:“全错,我非常讨厌音乐,也不喜欢吃酸的。”
程希觉默不作声地眯起眼,没想到他为了尽快走完程序,竟然会撒谎。
虽然他也不算真诚,可他并没有撒谎,只是挑选出事实的一部分装扮。
调解员刷刷地记上几笔,直白地问:“生理上和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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