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和那些励志的鸡汤里,总是这么说的。
走进电梯,像走进钢铁打造的牢笼。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他是个人人爱慕的小王子。
他的父亲严厉却温柔,他的母亲强势却迷糊。
他们会很爱自己,每次微笑,都像是在亲吻自己的额头。
他不必忍受无知,不必害怕孤独,也不会再承受饥饿。
可惜,沉复总会因为泪水沾湿枕头而清醒过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溺死在梦境里。
打开门,走廊是黑的。
这倒不是说无人在家,只是合租的室友为了节省这点电费,所以从来都不开走廊的灯。
沉复握住了卧室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的室友一把抱住。
“去哪儿了啊,是不是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啊?”
“滚!”
室友的身上散发一股浓浓的酒味,熏得沉复头疼。
“装什么装啊!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三百你陪我一晚上。”
“滚,你特么放开我!”
“放开啥啊,让我搂会儿,你最近怎么又瘦了?”
沉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室友,冲出了门外。
这段时间的心酸和不甘都涌上心头,沉复猛按着电梯的按钮想要从这里逃出。
他逃到了小区外。
黑色的天空。
昏黄的路灯。
像是悬挂在铁笼上的头颅。
安静的世界,要下一场深深的雪。
回头看去,电梯停在了一楼,室友没有追过来的迹象。
从恼怒和羞耻中挣脱出来,沉复一头扎进了安静到呼吸都嘈杂的黑夜里。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
朋友都有自己的家庭,求助必定会麻烦他人,这个昂贵的城市,住一晚宾馆少说200,可他刚刚被罚了两百块钱。
就是这无数的两百块钱堆叠出来的绝望,快要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挺直身子走在大街上。
天空下了雪。
每当他以为自己的处境足够惨的时候,命运就会告诉他,还可以再惨一点。
触底反弹,但沉复总会想,会不会有无尽的深渊,然后没有任何回弹的希望。
天气越来越冷,身上穿着多年前购买的羽绒服,劣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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