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他走出餐厅,转头看见他连面汤都喝光的碗,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食物,把剩下的账单结了后,提过纸袋就要离开。
服务员追上:“女士,桌上没有吃完的食物需要为您打包吗?”
“不了。”霍扉婷扶了扶墨镜,她没胃口吃东西,打包回去也不想吃,她需要补觉,需要睡眠。
拿回视频与照片,霍扉婷就放下了九十九个心,至于于慢岭会不会死缠烂打,曲歌近说不会,她还是不太相信,要等等看。
等了几天,果然没动静,以前于慢岭炮火打来的骚扰电话是一个都没在霍扉婷手机里响起,收件箱干干净净的,没有于慢岭发来的裸照威胁或是辱骂短信。
曲歌近帮她处理了于慢岭,反过来她就要帮曲歌近做事,代价就是靠孩子上位宁博,从霍扉婷目前的角度来看,这对她是利大于弊,她现在极需要一个权钱两势的男人,而宁博一直都是她的首选。
但她就是害怕,拼肚子靠吸孩子的血换一辈子荣华富贵,走好了就是好棋,走偏了就是险棋,可想要得到某些不正当的东西,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博,她是赌徒,曲歌近也是,他们坐上了同一艘船,顺流远航或逆流翻船都在顷刻之间。
霍扉婷得不到一个答案,她就去找白紫航,想从这个前辈嘴里得到些什么有价值的启发。
以‘新充了美容卡,请紫姐一起做全身护理’的理由,霍扉婷把疯玩到凌晨六点才从ktv出来的白紫航接去了美容院。
那家高级美容院有多个项目,白紫航选了一个两万三千元全身精油按摩+人参精华面部护理+私处保养套餐,霍扉婷忍痛付钱,并选了和她同样的套餐。
两人躺在vip私人包厢,脱光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一张毛巾,女技师坐在头前,给她们的脸做着清洁护理,白紫航说起了话:“婷婷,我是说前些日子联系不到你,原来你是去海外拍广告写真了。”
“是的,紫姐,我去了海外,国内手机号码就不管用了,只去了几天,我就没有说在海外用的手机号码。”想起那几天的经历,语气平静的霍扉婷,内心其实变得不安宁了。
“陆景恒有良心的嘛,还会喂你这个小饼吃。”
拍个广告写真就招惹了于慢岭这个疯子,算什么小饼?早知这样,霍扉婷想自己不吃这块饼,就老实在国内钓男人。
霍扉婷打着哈哈:“是,陆总有良心。”
他有没有良心,霍扉婷一个人清楚就行了,男人嘛,需要你的时候,拿你当块宝,求着他的时候,绝情的态度能把人的心给冻死。
“紫姐,圈里有个万姐,外号九头凤,前些年听说给一个老男人生孩子退圈了,安心当起了富太太?”
“万兰琴嘛,一开始混的没我好。”说起这个,白紫航嘴里就有了酸意,“但人家狠就狠在敢叫嚣大奶,深更半夜打电话去骂大奶,把大奶怀着的孩子给骂流产了,她还软y皆施,把那老男人拉去做了试管婴儿,怀上龙凤胎后,就把大奶挤走了。”
霍扉婷惊讶:“这就凭孩子结婚了?”
“没呢,老男人妈不同意,不让进门,但万兰琴有一儿一女,相当于有了保障,老男人付给万兰琴每月的生活费和抚养费,都是一笔不菲的数字了,她以前啊,装阔勾引男人,背的都是高仿名牌包,现在噢,人家的名牌包一套房子都装不下。”
提到高仿包,霍扉婷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放在一边的包,她今天提出来的包好在是个真包,但她也只有两个真包,撑场面用的,家里其他的大牌包都是高仿假包,真假混用。
她们这一行,女人多,大家相互攀比,比美貌,比钓到的男人,比提在手里能一眼看到的名牌包和戴在身上的大牌首饰,比吃穿用度,什么都比,这样互相比较过来,比较过去,再单纯的人,心都会被利欲熏成世俗拜金。
正因此,她们对金钱的渴求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对了,你上次不是向我打听宁博身边那叫曲歌近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头吗?”白紫航拿手按了按脸,说道,“我给你打听到了。”
白紫航不说,霍扉婷都忘了自己曾找过白紫航问这档子的事了,她忙自己的事都昏了脑袋,无法去顾别的杂事了,现在闲下来听白紫航一说,霍扉婷转过脸,瞧着躺在隔壁床的白紫航,问道:“曲歌近什么来头?”
“能是什么来头,和我们刚才聊的万兰琴是一个德行呗,他妈是宁老爷子的外室,他就一私生子,很小的时候就领回家里养了,左右不过是个宁博的小跟班,他们那圈子的人都知道他。”
女技师为白紫航的脸上敷上了调制面膜,轻肉她的太阳穴。
霍扉婷眨着眼看着上方天花板,嘀咕道:“那这曲歌近就是没钱喽……”
“那是当然,至今跟着他妈姓曲,没改回姓为宁呐,没钱不说,在宁家还没地位,而且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和你讲啊……”
白紫航正八卦地讲着,一通来电就打断了白紫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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