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伏-风 yцzнαiwцн.čō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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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的这声“哥哥”让她遭了大罪。

裴轸第一次射完没等多久,就又开始折腾她,逼着她继续叫“哥哥”。

陈静翻着白眼,自认倒霉,叫唤的声音有气无力。

两人就在这间小屋里,从白昼胡闹到了天黑。

陈静早就没了力气,像条脱了水的鱼趴在床上,不愿动弹。

裴轸倒是精神,如沐春风般神清气爽,重铺了床具,接着又抱陈静去沐浴清理了一番。

陈静自己两腿酸软、两脚飘忽,见他这般恍若无事,更是气闷难平。

趁他下床,冲他屁股狠踢了一脚。

裴轸斜睨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看得陈静心慌,忙着又将脸埋进枕里,不敢妄动。

裴轸见她这鸵鸟模样,低笑了声,没再逗她,步子走去了阳台。

等脚步声渐远,陈静这才重新露出脑袋。

裴轸没在阳台久待,没过多久就又走进了屋,手里多了件什么东西。

“是从劲扬出事后开始的吗?”

裴轸斜倚着床边,摊开手掌,将手里的东西送到陈静眼前,问。

正是陈静藏在阳台的烟。

陈静睫羽一闪,勾着嘴角轻笑了声,慢慢支起身靠在床头,接过他手里的烟盒,倒出塞在里的打火机,紧接着又抽出一支烟,含在唇瓣。yūsнūwū.člūЪ(yushuwu.club)

她没自己点上烟,而是瞥了眼裴轸,示意他动作。

裴轸似被蛊惑了般,唯命是从,捡起床上的打火机,手拢着火苗,为她点烟。

陈静转了转头颅,寻找舒适的角度,乌发散乱,更添风情。

燃着火星的纸烟夹在她两指间,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然后开始讲述。

陈静没化繁为简,她从故事的开端开始,娓娓道来。

陈静的父亲比陈静姑妈小十岁,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但不似其他家的幺儿那般乖戾。

性子忠厚老实是夸赞的说法,其实就是有些傻笨,念书一直拖车尾,家里老人觉得还是要学点本事才能防身糊口。

陈静姑妈的丈夫当时跑运输,便就让他跟着去学了车,至此也就成了个大货司机。

跑运输辛苦,但在90年代初,是份收入不错的工作,也就凭着这份还不错的收入认识了陈静的母亲。

陈母是和陈父完全南辕北辙的一个人,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

陈母长得漂亮,比陈静还要好看,是朵最明艳的大丽花。但一个孤女单凭着一张好样貌闯荡江湖肯定会吃上不少亏,所以她不单漂亮还会来事,哄得一众大货司机只买她家盒饭吃,还能不被占便宜。

陈父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买她家盒饭是因为量大便宜吃得饱,不是因为老板娘好看,所以根本没存占便宜的心。

可就这么个呆愣愣的傻子,却得了盒饭西施的青眼,一举被拿下。

长姐似母,这门亲事被姑妈咬死反对,说自己弟弟吃不下陈母这般女子,以后定是要吃亏。

陈父虽素来好言语,但性子更轴,一颗心早给掏了出去,才不理会姑妈如何说,最后硬是把陈母娶回了家。

小两口恩爱,来年就有了陈静。

家里多了一口人,陈父出车更勤,别人不愿接的散单他也接,就为了让陈静娘俩日子宽裕些。

陈静记忆里,陈父总是在给那辆大货车盖雨布、打绳结。

一车有几十个绳结,陈父一个个打去,需花不少时间。

小陈静就坐在板凳上,模仿陈父的动作,很快就学会了。

“所以,”听到这儿,裴轸打断陈静的话,问:“你就是用锁雨布的绳结锁的我?”

陈静唇角一勾,没有说话,将夹在指间的纸烟又含进了嘴里,侧着身子从床褥下摸出根尼龙绳。

正是上次绑裴轸的那根,也是她父亲大货车的其中一根。

她叁两下动作,就把裴轸的手又给绑死在了一起。

裴轸不似上次那般着急,任她绑着,一脸宠溺,问:“然后呢?”

陈静解了他手上的绳结,让他端着纸杯方便自己点烟灰,然后继续说。

一切都很好,陈母没如姑妈说的那样,她一人飘零太久,一心渴望着生活安定。

陈父继续跑着车,她继续卖着盒饭,多了个陈静,日子和美。

平稳日子的转折发生在08年,陈父接了个大单跑长途。陈母觉得路途太远,担心陈父吃不消,执意要陪着,让陈静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上天可能就是为了证明陈母的担心,意外就此发生,陈父的货车正好在那天,行驶于震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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