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觉得自己的调料下的差不多了。
“如果,”凤随紧盯着他的眼睛说:“如果耶律洪基再没有生出儿子,那么他百年之后,唯一的继承人,就是皇太孙。请问殿下,你觉得这样培养起来的皇太孙,到底能不能担起治理好这个国家的重任?”
耶律浚一下子站了起来,额头冷汗淋漓。
辽国与大宋的局势日渐紧张,辽国北部的各个小部落又始终不安分……内忧外患,令这个强大的帝国已经显出颓势。
不论凤随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他都说到了耶律浚的心坎上。
凤随也跟着他站起来,淡淡说道:“我们之所以要救殿下,只是不想看到未来的辽国因为内耗而变得虚弱。辽宋乃是兄弟之国,唇亡齿寒的道理,相信殿下一定是懂的。”
这话有真有假。但有一点耶律浚还是相信的,辽国强大,対大宋来说并不完全是坏事。尤其燕云诸州还有一大半儿在辽人手里的时候,辽国的存在可以说是大宋在北部的一道屏障。它不但可以牵制西夏诸国,还可以替大宋抵挡住来自北方的敌人。
凤随重申,“辽国强大,対大宋不是坏事。”
至少司空所经历的历史已经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意识到了辽国的存在,就是挡在金人面前的一道壕沟。
辽国汉化的程度很深,虽然凶悍,但知廉耻,懂礼仪,行事自有章法。而金人,纯粹就是一群未开化的、残忍嗜血的野兽。如果可以来做选择的话,凤随还是愿意继续跟辽国打交道,而不是金人。
不管凤随的理由能不能喧之于口,耶律浚欠了凤家一个天大的人情都是真的。
耶律浚犹豫了一下,决定也适度的袒露一下自己的诚意,跟他说几句真心话,“国家大事,我目前无权置喙。西九洲……”
凤随微微一笑,“西九洲我们会凭实力来拿。”
耶律浚与他対视,心中有愧意,更多的,却是一种油然而生的豪情。有这样的対手,身为辽国的储君,他怎能一蹶不振?
他怎敢一蹶不振?!
送走耶律浚之后,司空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如果没有他们横插一脚,在耶律乙辛的围击之下,耶律浚可以说,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就如司空所知道的历史一样。
他心里此刻的感觉很古怪,有改变了历史走向的振奋,也有一丝未知的恐慌,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対是错。
或者说,他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造成什么令他后悔的结果。
凤随从他身后走了过来,抬起一只手臂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似乎知道司空在纠结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不是告诉我说尽人事,而后听天命?”
司空哑然失笑。
凤随也笑,“哪怕不从你所知道的那些历史来分析眼下的局势,只说耶律洪基这个人吧。如果只能在他身边留下一个人,我宁愿那个人是耶律浚,也不希望是耶律乙辛。”
耶律浚至少不是一个手段阴毒,毫无下限的奸佞小人。而耶律乙辛做事却是不择手段的。如果有机会跟一个正常人进行一场正当的竞争,谁乐意去跟变态较量谁更没有下限呢?
正常人的招数是可以预料的,变态则不然。
“他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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