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热气的声音钻进耳孔,应向沂浑身僵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绑在身后,眼睛上也多了一条绸布。
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眉骨,刮了下眼皮,又不轻不重地揉在眼尾上。
“等我很久了吧,今天给你一个惊喜。”
不同于指尖的柔软触感落在眼皮上,即使隔着一层布,也能感觉到呵出的热气。
应向沂一个激灵:“是你!快放开我!”
那个变态!
他的噩梦又回来了!
窗外雨丝斜织,下得更大了,密密麻麻的,如同鼓点一般,敲击在耳膜上。
“不要闹脾气,我前几天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没来陪你。”
“……”
“我昨天有等过你,可是你没来。”
“……”
男人小声嘀咕:“也幸亏你没来。”
昨天他变成了一只鹰,比之前的老虎还要丑,没被看到实属幸事。
应向沂怎么也没想到,噩梦还是连续的,他深吸一口气:“你想做什么?”
“你不专心,我刚才就说过了,要给你一个惊喜。稍等一下,不要心急。”
男人的皮肤很凉,像冰块一样,贴在身上很舒服。
应向沂想到冰宝宝,他很怕热,一到夏天,家里就会备上很多。
温凉的触碰令应向沂冷静下来,迅速扯开话题:“前几天,你去忙什么了?”
他可不想要什么惊喜。
“你在关心我吗?”男人得意地哼笑,“你果然很爱我。”
应向沂:“……”
应向沂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被人抱在怀里,后背贴着胸膛,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通过骨骼和血肉传递过来。
“我受伤了,很严重的伤。”
男人可怜兮兮的,下巴垫在应向沂的肩膀上,一边说,一边蹭他的颈窝。
应向沂怔了下:“怎么回事?”
梦太过真实,每一次都能连得上,他没办法不去探究,对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是真实存在的人。
“遇到了仇人。”他顿了顿,不无骄傲地补充道,“我和他打了一架,他比我伤得重,浑身的骨头都被我敲碎了。”
应向沂听得头皮发麻:“你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要下这么狠的手?”
“狠吗?”男人声音微沉,带着冷意,“他算计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碎他一身骨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应向沂沉默不语。
以牙还牙,倒也说得过去。
“不说这些了,你想我吗?”
男人似乎并不期待他会回答,微凉的指尖落在他耳骨上,有一种尖锐的锋利感,像刀一样,起于后颈,向下延伸。
裂帛声令应向沂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错觉,有温软落在他的肩骨上,一寸寸铺满后背。
后颈微痛,被咬了一口,血腥气中夹杂着其他气息,从伤口钻进皮肉,脖颈一凉。
应向沂隐隐有种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你做了什么?”
“一个小惊喜。”男人抬起他的胳膊,慢条斯理地帮他穿上准备好的衣服,“我的小新娘,期待与你相见。”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应向沂盯着被淋湿的窗纸,后颈似乎还残留着痛意,他摸了摸,没有伤口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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