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人好像从未受到影响。
“你怎么来了?”顾铭不耐烦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的畜生气息总能让温知行第一时间感受到。
“看你死了没,”温知行走进房间,说道:“顾叔可真是不容易,还要为快三十的儿子操心。”
“我爸让你来的?”顾铭坐了起来,拿手将挡视线的头发一并箍到后面,“多事。”
“啊,我错了,我马上滚。”温知行动辄就要走,顾铭留也不留他,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两个人总是在比谁更狗一点。
按照顾叔的意思,他温知行来这里是开导他顾铭的,可人家倒好,一句正事不提,来了就上窗户边站着,欣赏起院子里的泳池去了。
好像今天是来溜达闲逛的。
顾铭这个该受到安慰的人不由得地发表了声意见,“我爸让你来我家赏花的?”
温知行堂而皇之道:“看你的,看过了,没死,任务完成。”
“那就滚。”
“求之不得。”温知行转身就走。
顾铭真想提起鞋子砸他身上去,那样的结果无非是打一天。
“回来。”顾铭从床上走下来,到桌子边翻出他的烟盒,抽出两根来,丢给温知行一根,自己点燃后坐进了那张被他炫耀无数次的沙发里。
沙发是宁钰买的,那个他谈了好多年,正闹分手的,又乖又柔又漂亮的小男友。
宁钰家境不好,这沙发却是上好的,很高级,听说是攒了很久的钱才买给顾铭的,被他当个宝似的,让基本不发朋友圈的顾铭大肆炫耀了几天。
尽管曾经爱惜如宝,也不阻挡他现在无所顾忌地将烟灰弹在上面,果然啊,物件是物件,变得是人心,人值钱的时候,物件才值钱。
“办婚礼,很好的想法,他要是个女的,我娶就娶了,可他不是,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得到祝福?我看得到的是笑话吧,”顾铭弹了弹烟灰,“这我不说,他说我不爱他,他怀疑我对他的爱,甚至怀疑……”
顾铭看向温知行,停顿了下,继续道:“我向他解释多少遍了?他还要我怎么说?怎么做?我不爱他我跟他耗这么多年?我不爱他我整天嘘寒问暖的?还有他那个不支持我们的姐,卧槽我真是服了。”顾铭肉眼可见的烦躁,屋子里因为他的谩骂和控诉蒙上了一层灰败。
从顾叔嘴里,从刚刚进来的阿姨嘴里,再到现在顾铭的嘴里,总结,三年之痒,顾铭和他的小男友到了最危险的一年,婚礼是个导火索,从而引发了各种争执。
“宁钰那边怎么说?”温知行站在窗口,没有把烟点燃,只是拉开了窗帘。
“他能说什么?他除了会怀疑我对他的感情还有什么?我真不理解,他以前明明那么乖,那么听话,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现在呢?学会跟我唱反调了。”顾铭在气头上,声音都跟着躁动,完全冷静不下来似的,从前没见过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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