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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心疼二字,思忖片刻道:“即刻启程回京。”
苏维端着玉盆的手一抖,目瞪口呆。
......
晏呈即刻启程回京的消息传到了大王爷的耳朵里。
大王爷匆匆赶来,却看见晏呈正满面愁容。
“怎么这么突然要回去,不在这里多呆几日?”大王爷是由衷的想留下晏呈,藩地不似京都,这个时候,冷的要加上裘衣,他在这,一年四季都炎热,舒服自在。
晏呈手握拳咳了几声,眸光一顿,道:“回去有点事情。”
大王爷一想到黄家,无奈叹口气,拍了拍晏呈的肩膀,道:“黄家的人已经处理完了,那几个领头的也都招了,若不是你来,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回去后多休养,也别太拼,还有...代我向父皇请安。”
晏呈颔首,说了声好。
彼此沉默几息,大王爷轻声道:“你恨我么?”
晏呈蹙眉,起初想不通大王爷为何如此问,而后,猜测他应是知道了安妃的死是皇后所为,不免笑了笑,这一笑,大有泯恩仇的豪爽和宽广,“此番前来铲除黄家,若不是皇兄,我也不能这般顺利,母妃曾教导我一句话。”
大王爷看着晏呈。
“她说,你我二人是兄弟,骨子里是同一血脉,无论无何,兄弟不可弃,”晏呈看着大王爷,认真的道:“恩恩怨怨何时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总之,黄素婉的下场不好,就是对安妃最好的交代。
关大王爷何事?
大王爷长呼一声,眼有些涩,别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揉了揉眼,回过头又笑着道:“和皇兄说个底,这么着急回去,可是有何急事?”
晏呈嘴角一扯,嗯了声,沉声道:“回去追妻。”
大王爷懵懵的“啊”?了声。
他哪来的妻?
.......
十一月二十日。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要冷上几分,但是天还是干巴巴的,始终不肯下一场雪,往风里一站,那寒风像是弯刀,刺得人脸生疼,京都人人穿上了袄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许家的府门紧闭。
许舟和周流芳坐在前厅,屋内暖和,周流芳对着刚从浅云院出来的大夫问道:“你瞧着如何了?”
大夫颔首,道:“回夫人的话,自打许小姐病倒后,身子骨就更弱了,如今正值寒冬,依我所见,尽量就不要出门吹风,药还是每日两次服用,且不可不喝。”
周流芳轻叹一声,让大夫回去了。
九日前,还未过子时,红儿急匆匆的来敲门,说许芊芊半夜呓语,她进去一瞧,发现她面色涨红,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红儿伸出手一模,许芊芊的额头烫的吓人。
许家连夜请了大夫,直到今日,许芊芊都未见好转,可也没有加深。
能喝几碗粥,换了几个大夫,都说无大碍,只是欠休养。
周流芳每日都去瞧一眼许芊芊,见她本就白皙的脸庞如今愈发的白,没有半点儿血色,眼眶都不知红了几次,许苁更是沁妆阁和许家来回两头跑,无奈之下,周流芳写了信让许家二哥,许舟回来。
许舟性子爽朗,为人处事也没得说,当回来后发现许家大变了样子,细问之下得知父亲和祖母的所作所为,气的差点没去亲手了结了二人的命,被周流芳好言相劝,方才歇了这个念头。
回来后,便将许家上下彻底的打点了一番。
男子和女子的处事截然不同,许舟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将许家打点的清清楚楚。
许舟蹙眉,想起许芊芊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叹道:“妹妹这怕是心结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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