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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芊芊别过了头。
——“是我的不是,不该如此,绵绵。”
晏呈微微侧眸看她,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耳垂,那粉.嫩软乎的触感,让他又忍不住捏多了几下,
许芊芊一双桃花眼瞪大,气鼓鼓的看着晏呈。
须臾后,她脸色回温,语气淡漠,仿佛方才那个委屈可怜的人不是她,只听她说道:“臣女比不得殿下,错字也是正常,殿下若是没事的话,便请回吧,臣女还要继续写配料。”
这都赶他了。
晏呈自知留在这也是招人嫌,也算是替他方才的行为道歉,须臾后,他转身离开了。
许芊芊坐回了凳子上。
面前是被他圈起了错字的纸,她面色一红,咬着唇角,又重新写了一张。
.......
夜晚,繁星闪耀。
东宫的主殿内。
晏呈坐在宝座上,殿内烛火冉冉升起,将整个殿内照的通体发亮。
苏维带着毒砝走进了殿内。
进了殿后,毒砝上前,喊了句殿下。
晏呈眉心突突跳,沉声道:“如何?”
毒砝面色严肃,将晏呈今日给他的胭脂,以及昨日许芊芊给的胭脂一道呈上,继而低声道:“殿下,你给我的安妃当年用过的胭脂和皇后赏赐给许小姐的胭脂,虽然味道、色泽不同、但里面的毒性是相同的。”
“起初,不会有任何的异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到两年便可以见效,但是安妃娘娘的那盒胭脂显然毒性比许小姐的那盒要来的更加猛,简而言之,安妃娘娘的那盒胭脂,一年便可丧命,但许小姐的那盒,两年的时间便可丧命。”
“这盒胭脂有一个大的特点,那便是用的人皮肤会越来越好,一点儿都看不出这盒胭脂里有毒,但是这胭脂里有一味唤脂安的药,涂抹的人,只需三次,便可染上这种毒,渗入皮肤,埋入血,最后透入骨髓,无力回天,死后,那血都是香的。”
虽说,晏呈心里早已有了底,可如今亲耳听见,心里还是被狠狠的一扯。
他眼前又浮现出一个画面。
-
还是前世,是一年冬。
大雪皑皑,寒风大作。
许芊芊坐在梳妆台前,一袭鹅黄色的衣裳,在岁阖殿内赫然醒目。
她葱白的小手执着一盒胭脂盒,指腹轻轻沾了一些胭脂印在脸上,见殿门打开,她看向铜镜里缓缓走进来的男人,男人一袭黑衣,冷漠阴沉,像是阴府的使者,让人心生惧意。
许芊芊却不怕,眼一弯,看着镜中,举了举手中的胭脂盒,道:“殿下,你瞧,我今日的妆容可好看?”
女人肤白赛雪,气质如兰,面若桃花。
怎么会不好看?
晏呈的视线从她的胭脂盒中收回,继而颔首,淡声道:“好看。”
而后,她便经常拿起那盒胭脂往自个儿的脸上抹。
他瞧了不下十次。
他有次,闲下来时,还问,“当真那么喜欢这盒胭脂?”
许芊芊当时眼一弯,扬了扬手中的胭脂盒,轻笑道:“喜欢,可喜欢了,殿下,妾用完了,你帮妾去问问哪里可以采买可好?妾不好意思再向皇后娘娘讨要。”
晏呈当时看着她的笑脸,颔首答应了。
可他如何知,他看着她往脸上擦胭脂,却是变相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离自己远去?
他还在笑。
当真是摧心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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