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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一听,眉头一皱,委屈的说:“喝。”
药里许是有些助眠安定的效果,许芊芊将药给许渊喂下后,许渊便有些犯困,婆子带着许渊离开了。
......
流苏将许芊芊私库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少得可怜。
西街是整个京都最繁荣的街道,铺子的地契定然是不便宜的,往日的心只扑到了晏呈的身上,哪里会在乎自个儿的小私库里攒了多少钱,如今一瞧,只觉得心寒。而且现下是祖母当家,她若是贸然前去和祖母要银两,定瞒不过祖母,她也不想和大伯拿,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许芊芊思来想去,便唤了许苁来。
谁知许苁的私库里居然也没多少银子,府内上上下下的开销被祖母和张婆婆管控着,不愁吃喝但却不会给你额外的大额银票。往日觉得祖母平日里慈和,除了有些攀附虚荣,可如今细细回味,便不免觉得心口一凉。
父亲被封国公前,家中并不富裕,祖母亦是苦过来的,只是没想到祖母如今会这般节俭,许芊芊如今猜测,若不是国公府的主子们还需要人情往来,许是衣裳这些都不会买的多好。
许芊芊无奈的叹息了声,只能拿了许苁的私库和自个儿的私库加在一起算了一下,买一个铺子绰绰有余,但就是胭脂香料,还有铺子的装潢,店小二的月钱,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完全不够。
许芊芊抿了抿唇,事到如今,她不想放弃,亦没打算放弃。
祖母如今是将月钱打赏那些算的精细,她没有一点点儿自由,如今祖母是没有和她说太子的事情,但不代表祖母就是默许了。
若是得知她要离开京都,祖母定然是会反对的,而她若是在离开之前,能攒足够的银票,到时候去买个小宅子也行,顺便将大哥哥的病医好。
许芊芊心口一动,打算明天先去和那人说说,碰碰运气,若是能按月给她那便是最好的了。
......
东宫内。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躲进了云层里,回廊下的暖黄纱灯高高挂起,被风一吹,灯火交相辉映,显得格外的清冷,宫女端着汤,走到了主殿门口。
不一会儿,苏维走了出来,将汤端着,走了进去。
炖盅里的汤冒出了浓浓的香气,苏维将汤放在了桌案旁,轻声道:“殿下,喝点汤缓缓神。”
话毕,坐在宝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折子。
苏维看向了坐在紫檀瑞兽宝座上的男人,自从殿下从愿安寺回来后,便冷着一张脸,虽说素日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苏维明显感觉到,今日的殿下是有气的。
一整夜,他心惊胆战的侯在殿内,生怕宝座上的男人一个不顺心,便将他拖下去打板子。
可害怕归害怕,摸爬打滚这些年,能一直跟在晏呈的身侧,苏维也不是全凭年少的那点子旧情,更多的还是他能懂晏呈的心思,且还会在这上给支点点子。
苏维心底清楚,今日殿下不悦,定然是和许小姐有关,只是如今许小姐那边瞧上去是不能和以前那样服软了,如今也只能从太子殿下这里打下手,如是想,苏维便道:“殿下,老奴听说,许小姐有意要将西街的那个铺子盘下来.......”
上次苏维便提起过这件事,但殿下说,随许姑娘去。可苏维却觉得,今日愿安寺看来,若是殿下还是这般随意的态度,定然是将许小姐越推越远,苏维只能硬着头皮,再将这件事翻出来说了。
执着狼毫的手微微一顿,拿了一晚的折子终于放了下来,狭长的凤眸睥睨了一眼苏维,语气微凉:“孤说过,随她去。”
“孤不管她要在哪里买铺子,与孤无关。”
苏维早已知晓会是这个回答,润了润嗓子,提了提胆,又道:“奴才省的殿下的话,只是这许姑娘今日到底还是给殿下求了平安福,今日不也收了殿下的祛疤膏嘛,说不定,明儿就收下了殿下送的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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