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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微夏抬了一下手,悄悄把糖递给了她。
老板娘瞥见班盛的动作,恍然大悟,说道:“终于带女朋友过来了啊。”
班盛回头看了一眼林微夏,笑着说:
“是。”
林微夏坐在那里,人都是蒙的,她没明白为什么班盛跟老板的关系这么熟稔。见她神色疑惑,一直沉默的老板开了口:
“好几年前,我老伴生了一场重病,家里没钱,膝下又无子女,就关了这家店。这位小伙子辗转找到我,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去给我老伴治病。后来我老伴病好之后,我想着连欠条都没有给他,又去联系人,想着以后做苦力活也要赚钱还给人家,结果这孩子说什么也说不要,他只有一个请求。”
“他说愿意的话,想让我们继续把这家店开下去,如果营收不好也没关系,有他担着。”
老板娘满着细纹的眼角有点湿润,她伸手擦了一下,回忆了一下:“我问过这孩子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说——
当时男生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坐在店里,手腕上还带着半结痂的血红伤口,脸色苍白地跟他们夫妻说了这些请求后,他们疑惑不解。
班盛抬手揉搓了一下眼皮,漆黑的眉眼低垂,像藏了无尽的心事,他扯了一下唇角,出声:
“上次来您家没吃成。”
老板娘回忆道,继续叹气:“这孩子说是这样说,在国外那几年,每次放假回我店里,什么也不吃,也不说话,在那张桌子坐到店打烊,问他吃不吃饺子,他说下次。”
“下次我带她一起来。”班盛笑了一下,眼底藏着期许,然后离开。
班盛每次都这样说,回回也不见他带人过来。
因为那是林微夏第一次请他吃饭,两人关系变好的地方。
也是当初两人分开,最后连一顿饺子也没吃上的遗憾。
林微夏说不出一句话来,心潮起伏,像是巨大的海浪不断涌进来,将她心底每一个角落密密麻麻地填满。
关于林微夏,每一件事他都会不留余力地去做,然后——
主动将遗憾变成圆满。
班盛在她不知道的漫长时间里,爱了她很久。
班盛见林微夏一副要伤心的模样,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脸,一副没正形的模样开口:
“啧,张姨,您夸大事实了啊,哪有那么多层意思,我就是单纯觉得你家的饺子好吃,自己馋。”
“我先带她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出那家饺子店,林微夏走了没两步撒娇说自己头晕要他背,班盛只得认命,一把将她背回家。
夏夜晚风轻柔,夜色沉醉,偶尔经过榕树下,会听见虫鸣声,林微夏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脸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你怎么那么好。”
班盛见不得她沉浸在感伤的气氛里,故意打岔,喉结滚了滚,挑眉:
“都这么好了,喜欢我吗?”
“喜欢。”林微夏抬起脸,飞快地亲了他的脸一下。
酒精的促使,加上林微夏趴在班盛身后,闻到了他身上清爽冷洌的味道,令人安心。眼皮困顿,林微夏怎么也支撑不住,趴在班盛后背睡着了。
班盛把人带回去后,把人背到沙发上,又找了个软枕头垫在她脑后。
后期酒劲上来,班盛看林微夏是醉得不轻,又小声地说难受。班盛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跟伺候祖宗一样把她脖子处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又将林微夏的鞋袜给脱掉。
他走到餐厅处,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蜂蜜,又挑了一个苹果出来,进了厨房给她煮解酒茶。
等班盛煮完解酒茶,关了火走出后,视线下意识找寻客厅上沙发上躺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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