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比谁更败家吗?”郗长林抿了一口杯中清茶,撩起眼皮,定定望着贺迟。
“这怎么能叫败家?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连烽火台都敢点,我拍张古琴算什么?”贺迟笑道,湛蓝的眼睛犹如大海,光芒在深邃之中闪烁,很是引人注目。
郗长林直视这样一双眼,语调高扬:“哦?某贺姓大家长,没想到你竟然以昏君自比。”
“反正是我自己的琴。”贺迟说。
“行了吧,看来今晚你不把钱花出去不痛快。”郗长林没好气道。
贺迟哼笑一声。
这个时候,一楼大堂中央的拍卖师将“一千九百万”这个数字喊到第二次,贺迟终于按下竞价按钮,直接加价到五百万,那两个互相咬紧不放、穷追不舍的人立马没了声音。
这把伏羲式古琴最终以两千四百万的价格成交。
郗长林从点心盘里捏出第二块绿豆糕,敛下眸眼,默不作声咬了一口。
“有些庆幸,六年前你没有追问给你点酒的人到底是谁。”贺迟忽然道。
郗长林嘴里咬着吃的,掀起眼皮,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贺迟解释:“如果六年前你就和我在一起,恐怕会吃很多苦。”
郗长林又瞥了他一眼,这次是在说:“说得好像六年前我一定会答应你似的。”
“你那时候还很乖,应该比现在好哄一些。”贺迟弯着眼睛,伸手去挠郗长林下巴。
“哦,如果真的好哄,那你连续几天点酒给我,我为什么都不肯喝?”郗长林不闪不多,语气却是不咸不淡。
“因为那时候的郗喵还比较自觉,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不在外面喝酒。”贺迟说,“而且还不喜欢搭理陌生人。”
“得了吧。”郗长林颇感无语,拍去手指间的糕点渣屑,抬腿踹了贺迟一脚,“就你话多。”
贺迟笑着把那条腿捞在手里,起了个新话题:“琴我让拍卖方送去宁海城?”
“你不看一眼是真是假?”郗长林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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