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烟一口茶喷出来,施虎一个趔趄跪了下去。
“砸……砸中谁了?”
倒霉老国公颤颤巍巍问。
“一……一个教书的……”
施虎打了下云水烟想要搀扶的手:“你等等,我感觉后边还有消息让我想跪。”
“九皇子现在在哪?”
“在门外,正好要求见您呢。”
施虎一巴掌打到了自己额头上,老脸尽是沧桑。
在等九皇子来的时间里,老施还在掰着手指头安慰云水烟:“别慌慌,其实咱这个事儿也挺好解决,毕竟……毕竟她那个绣球她砸到圈外去了啊,这根本就不作数啊你说是不是,这多简单一个事儿。只要咱给九皇子解释清楚了,再塞给那臭教书的一笔钱,让他把嘴给闭严实,然后再抛上一回绣球,砸中九皇子,一切就都顺理成章,堪称完美。”
云水烟盯着老头子盯了片刻,眨了下眼道:“你的老脸能丢第二次,闺女的行吗?”
很好,施虎被问住了。
堂堂国公府三小姐,在那么多百姓面前露了脸,露一次不算完再露一次,施虎都害怕列祖列宗半夜找他谈话。
“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给她抛绣球,”施虎的巴掌再次落到额头上,痛心疾首道,“惯的,都是惯的。”
云水烟:“谁惯的?”
“你惯的。”
“再说一遍。”
“我惯的。”
说话间,九皇子已到。
施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强撑出一副笑脸作揖道:“老夫恭迎九皇子大驾。”
云水烟行完礼自觉退下,临走拍了拍老国公的后肩以做安慰。
朱启步伐生风,大步进门却并未搀扶,只客气道:“姑父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需多礼。”
这年轻人依旧俊美非凡如往昔,只是眼中有些浓到化不开的郁色,连咬字都比平日重了几分。
来到,直接坐上主座:“祥鸳楼的事情想必姑父也已经听说了,侄儿也就开门见山——”
朱启抬眼,眼神锐利如冰刃:“三妹这绣球,需得重抛一次。”
施虎并未落座,一直以行礼的姿势站着。
听完朱启的话,渐渐沉下脸,思考良久,给了干脆利落的一个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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