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错事情的兰落,此刻委屈的像被主人扔出来的狗,而门内的桑一安听到后,猛的将门打开,然后扔给他一床被子。
看着手里的被子,兰落委屈地继续说,可里面的人铁石心肠,就是不打开门。
而屋外的天气很冷,外面飘着雪,走廊上的窗户也抵不住外面的寒意。
兰落也不再说话,半蹲在门口,可怜的像被遗弃的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
已经二十六岁的桑一安,还是一张漂亮的少年模样。
他看着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去酒店开房待着的兰落,心里就窝火,脚踹了他一脚。
“滚进去,要是你还是随随便便吃醋,我就搬家。”
半蹲在门口的兰落,听着桑一安的话,欣喜的抬起头,那张让人心动的俊脸,此刻满眼只有眼前的漂亮少年。
“我知道了,还是老婆心疼我。”
“呵,谁心疼你,快滚进去。”
二十六岁的桑一安,每天头疼乱吃醋的兰落。
而二十七岁的兰落,致力于每天让桑一安生气。
而岁月的长河也在慢慢流逝,直至三十岁的桑一安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
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他的母亲,在墓碑上,他看到的多年未见,头发已经雪白的桑父。
也许是物是人非,亦或者这些年桑父看透了什么,这次他见到桑一安只是很沉默,最后当桑一安将花放在墓碑上后,在临走时,他喊了句。
“爸爸。”
一句话,让桑父泪流满面,倔强的老头,终于维持不了自己平静的外表,唇角苦涩,苍老的桑父第一次对他说,“无论我是不是你的父亲,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也许当人已经半只脚踏进死亡的地府,才能回忆起以前做过的一切。
“安安,对不起,我对你妈妈做的很过分,当年她有爱的人,可是被我强行娶回来,我自认为我很爱她,可实际上,我只是占有欲太强,自以为是,忽略了太多东西。”
“所以,这些都是对我的报复。”他声音沧桑,眼里空洞麻木,就像枯井。
“我好想你妈妈,哪怕她骗了我这么多年,可是当亲眼看到她离去的时候,我好后悔,我想告诉她,求求她,再骗我一次。”
桑父佝偻着背,整个人用拐杖,然后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个人,“你们要好好的在一起。”
然后他就一个人离开了,萧索的背影,显示他的孤寂。
桑一安眼睁睁看他离开,心情不知为何很低落。
而兰落则是安静的抱着他,梧桐树下的秋叶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安安,我们回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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