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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十分生无可恋的模样。
莫名的,司娆觉得那只幼年渡鸦看起来有些眼熟。
骤然风急,飞在画舫前面的渡鸦陡然加快了速度,往下飞去。
身后的有人走出,动作极其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像是怕她摔倒一般。
“到了。”
许是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接触,司娆竟然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妥的地方,心神都被眼前飞掠急转的画面吸引。
画舫破开云雾,急转直下。
飞过连绵的群山,穿过更深的云雾,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是隐藏在群山之中的无数吊脚小楼,飞起的檐角看起来十分独特。
画舫落在密林之中,转瞬隐没不见。
一直在前面领航的渡鸦落在枝头,模样个顶个的古怪。
甚至有好几只,半歪着露出了舌头。
舌头歪在尖喙的一边,看起来……
像是某种犬类动物。
司娆纳罕地收回视线。
苍淮道:“深渊不适合养病,不如换个地方换换心情。”
“养病?”司娆的面上露出微微疑惑的神情。
养病?
谁养病?
有人生病了吗?
看着司娆眼中明晃晃的疑惑,苍淮的眼中不着痕迹地掠过了些什么。
司娆之前是还记得自己生病的,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不太舒服,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生病了。
可此时,她连自己中蛊了这件事都忘记了。
按照古银族人的说法,在中蛊之后她忘记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直到生命中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全部忘却,只余下献祭人一个。
全心全意地……为他而活。
司娆忽地有些紧张地揪住了他的袖子:“对,你之前消失了好久。”
“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受伤了?伤的哪里,可以给我看看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苍淮望着眼前澄澈如镜的眼神,他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般。
苍淮微微错开眼,移开了视线,避免和司娆的眼神对视。
“……已经没事了。”
两人一边往前走,司娆嘴里一般碎碎不停地说道:“自从认识你之后,你就一直在受伤,而且越伤越重。”
“人是肉长的,哪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说得对,深渊不太适合养病,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灵气看起来十分充裕,想必待在这里心情也能放松不少……”
司娆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身上好似一直有一根弦,崩得太紧了,我总怕你……”
“没事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听着周遭山林之中鸟雀的叫声,司娆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望着苍淮笑出了一个梨涡。
苍淮微微怔忪。
或许她说出这些话是受同心结的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看着她眼中澄澈的倒影,那沉寂的胸腔,竟也有微微跳动的感觉。
可初时的触动之后,苍淮空寂的胸腔转而生出一种更深的冷意来。
连明媚的日光都不能驱散分毫。
司娆毫无所觉,神情放松地行走在山林间,用手指捕捉着光影。
阳光在她的指尖破碎,变幻着不同的光线,投在地上变成各式各样的影子。
恍然间,苍淮仿佛看见眼前人,也如同阳光一样骤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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