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的画面?
是厄命珠提过他去渡劫之后的梦魇,还是……
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司娆扶着一侧,站起身, 拔下了发间的骨簪。
触手温凉的发簪落在掌心却似乎带着灼烫的温度。
司娆看着指尖发簪, 莹白的材质散发着微微的光,轻声问:“那究竟是什么?”
“他是不是被困住了?”
传言蓬莱神树可卜吉凶, 占未来。
这一段骨头,曾作神剑为神树树心, 如今只能待在她的发间以挽青丝。
却见发簪微微泄出一丝流光, 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卦象。
司娆看着流光拼成的卦象, 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大吉。
可下一刻, 卦象忽然变化,流光再次变幻, 拼成了一个大凶的模样。
司娆指尖微微用力。
那卦象的变化却还未停止, 不断变幻着卜测的未来。
司娆喃喃道:“是……吉凶难测吗。”
看着不断变幻的卦象, 司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反手用骨簪挽起头发。
等到她再次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已经变了个模样。
遍地贫瘠的土壤不知何时种满了奇花异草,大多是些艳丽的颜色,红的红,黄的黄,蓝的蓝,不甚整齐地铺了满地。
厄命珠在植株之间行走,手中提着一把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木质水壶,有纯白的云雾从水壶之中倾泻而下,浇灌在植株之上。
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厄命珠猛的回头,手里水壶一摔,一溜烟跑了过来。
“你终于出来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撬门了!”
“不过是突破个金丹期,怎么也花了这么久……我都怕你……”厄命珠喃喃说着,自发地靠近了司娆的身边。
以他的境界要看穿司娆的境界不是难事。
如果换作以往的厄命珠,肯定不会把一个小小的金丹期放在眼中,可这个金丹期是他辛辛苦苦守了二十多天守出来的。
他数次担心她突破失败,因此境界下跌,好几个晚上看着紧闭的殿门都想破门进去。
可又怕当真惊扰了还在渡劫当中的人,竟是规规矩矩地等到了今天。
厄命珠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这些日子以来有多辛苦,可在看清她丹田时不由得一愣。
厄命珠面上那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顿时僵在了脸上:“你……怎么……”
人类修士的境界虽然于他而言太过遥远,但要如何看一个人的境界他还是通晓的。
可此刻看着司娆的丹田,他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你突破失败了?”
厄命珠扭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就说嘛,这个地方一点灵气都没有,如何能突破?”
“你……你……哎呀,你也别太在意,不过是突破失败了,下一次再来便是了。”
对于安慰人这种事不太熟练,扭扭捏捏地说道。
他还是忍不住往她的丹田看,十分古怪的景象,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
她如果成功突破金丹,那丹田内便该有一颗莹润流金的金丹,旋转吸收着灵力。
可此刻一眼看去,她的丹田空空,只余下一片浅淡的金影,连之间汇聚的灵力流都不见了。
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突破失败,金丹散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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