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陈府就已经这样,这一幕同时也在无数大贵族家门口发生。
其中藏污纳垢的简直超出百姓们的想象,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后那条。
“陈家陈州,官至小臣,与张家共谋刺杀大王,罪无可恕,抄灭全族。”
“刺杀大王!竟然是这两家干的吗?”百姓们眼睛都红了,后悔人被拉走的时候没踹他们两脚。
还有刚从别家府前过来的,补充:“不止这两家,我刚从李家那边过来,他们也参与了。”
“还有赵家。”
“钱家。”
“……”
百姓们各个愤怒不已,不知是谁大声怒喝:“难得有了一个对我们好的大王,他们就要去刺杀。我看这些贵族们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对!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从学堂被派过来的学生们看着百姓们满腹怒火膨胀,有人恍然大悟,虽青涩,却也谈得上有条理的安抚百姓;有人似懂非懂,做的稍显笨拙,偶尔还差点压不住百姓;也有人满是茫然,手足无措。
这批学生以相当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苏黎处理了一茬冒头的贵族,收拢了大半财富,又将其中一小部分赏赐给小贵族们,美其名曰表彰他们弃暗投明,做足了要扶持他们成为新的大贵族的姿态。
如此一来,稍加宣传,重点突出大贵族们刺杀大王的恶劣行径,再有置身事外的王家屹立不倒。便是朝歌以外的贵族们听说此事也只会摇头,觉得是朝歌的那些大族做事过于冲动,才招惹祸端。
小耤臣这个官职的职责就是管理奴隶,自从那日选择成为大王手里的刀,孙小耤臣便惶惶不安,生怕哪家逃掉的余孽来报复。
他在奴隶营中清点着从各个贵族的手中查抄上来的奴隶,数目之多,让他手都在抖。
营中处处可见衣衫褴褛者,孙小耤臣目不斜视,嫌恶非常,用余光瞥见旁边一队奴隶似要与他往同一方向走,撇撇嘴,加快脚步,打算先走过去。
其中一个奴隶抬起头,整张脸几乎都被脏污遮住,只剩下一双木然的眼睛,在看到孙小耤臣的时候眼中骤然迸发出凶光。
身上系着锁链也不耽误他超乎寻常的灵活,冲过来就用手上的锁链扼住孙小耤臣的脖子,下了死手。
“你吃里扒外,出卖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死我也要拉你下去垫背!”
脏污下是一张原本清秀又熟悉的脸,正是赵家曾经风头最盛,几乎可以和嫡系抗衡的旁系赵启。
此时那张脸上再无半分骄傲,仅余面目狰狞的疯狂。
孙小耤臣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咯咯声,赵启又加大力度,看管奴隶的兵卒飞快冲上来,两人用力拖拽赵启,但他发了狠,拼了命的扼住孙小耤臣,两人用力的拖拽非但没能把人拽开,反而让链条拽的更狠。
孙小耤臣的脸色渐渐涨紫。
鞭子像密集的雨点打在赵启身上,背后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孙小耤臣用手拍打他用力的那双手,眼球瞪的直往外突。
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又在某一刻猛然爆发一个巨大的力道,赵启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被挣开,链条滑出一截,又被牢牢抓住,最后听见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孙小耤臣的脖子软塌塌的朝侧面歪去。
赵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松开锁链,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猛地爆发一阵大笑。
鞭子重重打在背后,这一鞭打得极重,赵启吐了口血,转头再看那些兵卒,眼中凶光更甚。
“便是我沦落至此,也轮不到尔等区区卑贱之人爬到我头上!”
他披头散发、满身血迹,手上、脸上也全都是,像个野兽般扑向兵卒,想要故技重施。
他的力气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但兵卒却非毫无反抗之力的孙小耤臣。
一个赵启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那些看到这一幕的普通奴隶。有人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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