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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
又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臣出列,声泪俱下:“卸磨杀驴,令人心寒。在场的诸人大半都出身贵族,祖先皆是跟着打下成汤基业的功臣,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如此针対?如此这般如何堪为大王?”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还请苍天开眼,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说完便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姜子牙反应极快的施法把人拦住,总算是没有见血。
那老臣被救下后还在哭,哭的声嘶力竭,带着股苍凉,感染了不少人。
王浩然站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目光牢牢的盯着苏黎。
如他这般的人很多,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苏黎身上。
苏黎冷笑,同样拔高音量:“令人心寒?确实令人心寒!张多尹身为功臣之后,竟纵容族中子弟强抢东街首巷右手第三个人家的女儿,让家里仅剩的寡居母亲因无人照料而病死。”
“还有东街摆摊卖肉的屠户儿子,因为跟张多尹的儿子发生冲突被殴打致死,本该偿命,但您买通狱卒将儿子救出来,毫发无损。”
“还需要孤继续说吗?”
“张多尹,你可真不愧是功臣后代,撞柱以死谢罪倒是死了干净,因你们家族人而死的无辜百姓便能活过来吗?”
末了,她冷哼一声:“万死难辞其咎,去死孤没意见,但也给我滚去殿外再死,莫要脏了孤的大殿!”
刚才还哭的撕心裂肺的张多尹脸色涨的通红,竟然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谁能想到大王能不声不响的将他们族中那些被掩盖的龌.龊事了解的如此清楚?张多尹不由得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没做干净,未果。
其他大臣也都心惊肉跳,刚才还打定主意叫板到底的贵族们开始迟疑,谁知道大王手里有没有他们家的罪证?万一落得张多尹得下场,那就完了。
完了。
是的,张多尹知道自己家怕是完了。
他怒火攻心,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竟然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有人压住心中庆幸,站出来强做悲痛:“张多尹毕竟年事已高,还请大王尽快结束朝会,好让巫医来看看张多尹。”
苏黎対两侧宫人下达命令:“去让外面候着的巫医都进来。”
她竟是早有准备!
姜子牙捋着胡子的手一顿,手一抖,当场不小心薅下来两根。
巫医们脚步匆匆的进来,先朝苏黎行礼,再过去看张多尹的情况,一时间除了那一小块之外,其他地方皆是安静。
死寂,一片死寂。
没人敢再站出来说话,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需要巫医救治的倒霉蛋。
苏黎点点头,重新落座:“很好,看来诸位是没什么意见了,针対那五十城原有的各属官,孤欲打散重新分配到各处,再从朝歌调去一部分人……”
一言堂的朝会,还真是从没有过的“盛况”。
苏黎十分顺利的把要做的变动安排了下去,下朝之前轻飘飘的扔了一句:“下朝之后,还请诸位想清楚该如何対别人说今日的朝会发生的事,否则功臣的后代们做的那些腌臜事,可能会人尽皆知。”
众人陆续散去,气氛凝重的像刚参加了一场葬礼,姜子牙留到了最后。
殿中仅剩下苏黎和姜子牙二人。
“朝歌城中怕是没有那么多能调出去的人。”
苏黎身上的气势一松,便没了方才的压迫感。
“所以孤想请姜少师到学堂担任政治课程的老师,政治,即政务、治理,无需多精,仅需尽快培养出一批能够担任底层官职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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