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更别提她本就为了完成任务而来到这儿,为了能完成任务回家而接近他们。
月光斑驳,倒映着他们的身影,无声地落到青石板上,旁侧的树木被夜风吹落几片叶子,飘到附近,无处可依地落下。
“谢宁今晚还想回去?”许扶清脚步停下,反问她。
谢宁想了几秒,“回不回也没关系,可是这里有换洗的衣物吗?”
她今儿逛了一天,出了一身汗,要是今晚不洗澡就睡觉,绝对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自己那一身汗味。
“有的。”许扶清犹豫了一会儿,答,“是谢宁喜欢的素色,我特地买了几套白色的衣裳放着,你待会儿可以穿。”
一直以来,他知道谢宁不是太喜欢红色。
这段日子,经过成衣铺的时候,许扶清会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些红得妖冶的衣裳挪开,转到颜色浅淡,似莲花般干净,不染一丝淤泥的白色衣裳。
谢宁倒是没注意到他言辞中有失落之意,心头被另一件事萦绕着,“好,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听到我跟你叔父说的话了?”
许扶清笑,“这很重要吗?”
这反问一时间噎住了谢宁,“我。”
“或许。”他牵住了她的手腕,一步一步地往院子深处走,云淡风轻的姿态,“谢宁是想问叔父说我年幼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吧。”
这也是谢宁心口中的一根刺儿。
她微微抬着头,看许扶清的侧脸,月光没照到这边,阴暗有一瞬间侵蚀掉了他半张玉面,影影灼灼。
“是真的。”许扶清措不及防地偏过头,对上谢宁水亮的双眸。
谢宁鼓起勇气问:“我想知道为什么?”
许扶清微微俯下身,呼吸交缠,脸对着脸,他望着她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言辞轻缓地道:“那一天,我身体不舒服,留在房间里没出去。”
谢宁没说话,静待下文。
“那人骗我说,只要脱下衣服,做一些事,身体就会好。”他眼珠子轻轻地转动了下,“我那时候是小,可我不傻啊。”
说到一半,许扶清像是被那人蠢笑了一般,唇角弧度渐深,“于是,我就说在房间里脱衣服,万一有人过来呢,提议寻个鲜少人去的地方。”
听到这儿,谢宁隐隐猜测到那名许府小厮想干什么了。
小时候的许扶清也长得很好看,心术不正的人多看几眼容易生出别的心思,想必那名许府小厮也是如此。
西京城民风开放,无论明里暗里,爱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可万万没想到,那名许府小厮竟会这么大胆,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想要猥.亵小时候的许扶清,当真不怕死。
对猥.亵男童这件事,谢宁无比恶心。
许扶清替她抚了抚夜风吹乱的散发,温柔到极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沦下去,“结果他连我半块衣角都没碰到,太蠢了,接下来便是叔父所说的那样。”
“还有的是,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人本来就是我推下去的呢,叔父今天说错了,我纠正一下。”
语气太平静了,貌似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谢宁握住他正准备放下的手的手腕,像是极其气愤地问:“你为什么不把事实说出来?这样的话,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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