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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裙摆,莫名想起今晚许正澜看她的眼神,对对方的厌恶、不悦一闪而过,却还是耐心地教着她说。
多年的腐朽与黑暗一并而上,即将冲破他看似菩萨般悲悯怜人的面孔。
谢宁感受着许扶清指尖上毫不掩饰的病态偏执,咬了咬唇,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意,张嘴便是一声呻.吟,再是断断续续地说:“谢宁喜欢许扶清。”
尔后,少年红色中衣洇湿了一小片,颜色比周围的更深,是她的。
谢宁不敢看,羞得想挖坑把自己塞进去,第一次主动地埋首进他的脖颈,声线不稳地唤:“小,小夫子。”
许扶清似看不出她的不自在,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指尖的水色,薄唇微微浮出一抹淡笑,随后张开,一点点地舔舐干净。
“是谢宁的呢,很甜啊。”
突然,谢宁猛地抬起头,从那抹刺激的愉悦中清醒,一下子撞到他下颌,瞬间红了。
她也暂时顾不得这个,看向房门,急促道:“门,门没锁!”刚刚自己是顺手关门了,但也只是关门而已,并没有上锁,若是有人推门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到那个时候,谢宁觉得自己可以这辈子都不要出去了。
许扶清抬了抬眸,不甚在意,轻笑,“没事,他们不会开我的房门的。”话间一顿,“倘若有人看见了,那我便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给你串成珠子,当礼物。”
“……”确定是拿来当礼物送她,而不是拿来恐吓她?
谢宁谢绝不敏,犹豫再三,还是过不了心里面的那道防线,挣扎着要起来,堆叠在腰附近的裙摆滑落了点儿,“不行,我还是得去关一下门。”
“我来。”一个天旋地转,她被许扶清抱了起来,双.腿.分开垂在他窄腰间,谢宁怔愣几秒,这个姿势有些微妙和危险。
门上锁了。
许扶清走向床榻。
*
苍白的月光透着几分寂寥,一名青年站在建于水上面的亭子,望着微起波澜的水面,俊容没什么表情。
站了大概有一刻钟,他动作缓慢地往旁边的矮桌一坐,磨了几下早已研好的墨水,捻笔,沾了沾,然后落在纯白的纸张上。
慢慢的,纸张跃上一张少女的脸。
停笔后,惟妙惟肖的画像有两人,一是身穿道袍、拄着拐杖的男子,一是抱着他手臂、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少女。
阵阵晚风吹过来,亭纱一扬一落,他的容颜也融于暗色之中,漆黑的眼珠子没感情地望着画像,却在流转间露出一点别意。
不过那极少数的别意稍纵即逝。
在亭纱又一次垂落之时,亭外传来了一道男声,“揽天书院把玉笛送过来了,不出您所料,还是揽天书院的掌教亲自送来的。”
青年用砚台压住那幅画像,抬头起身,走得很慢,脚步很是沉稳,片刻后,细长的手指伸出亭外,接过玄衣男子手中的玉笛。
亭纱拂过他半张脸。
接过来后,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雕刻在玉笛笛身的玉字,“然后呢。”
男子低着头回:“她问我寻找玉佩之人是不是我,还是另有其人,道揽天书院的规矩是只接受本人颁布任务,一旦发现不是,揽天书院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出背后之人,绞杀。”
停了一下。
再道:“她还派人监视着我,不过我来这儿之前甩掉了。”
“过了这么多年,她脾气还是如此。”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尾微微下拉,眸底像刚刚用来作画而化开的墨水,视线掠过玉笛,字正腔圆地念:“柳如叶......”
好戏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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