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一股又一股的快感接踵而来,燃烧着他的神志,可随后又想起谢宁也曾为卫之玠受过伤, 那抹快感一点一点地降了下去, 化为嗔恨。
手还在抖。
却不再是因为她为自己受伤而产生的兴奋、愉悦,而是因为想杀了卫之玠的病态狂热,唇角往上勾了勾,又露出云淡风轻的笑。
那就杀了吧。
揽天书院可一向没有成文规定,不允许夫子之间互相残杀, 反而在他们小时经常组织对战那种活动。
虽说许扶清算不上喜欢, 但也不讨厌。
至少在把剑插进他们的身体再抽出来、用手拧断他们的脖颈时,近乎要泯灭灵魂的颤栗感使得他有一瞬间的喜悦。
可很少很少。
这是他难得感受到常人情绪的机会。
谢宁望着许扶清的背影,瞥见那抹绯色衣袂轻轻地晃动,像是在发抖, 他在发抖?想到这个词,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神情困惑得很, 等了一会儿, 半句不提他用舌尖舔舐自己伤口的事, 问道:“小夫子,你不是说给我包扎吗?”
如果可以,她还真的想自己给自己包扎算了。
可是不能,原谅她单手打不了结。
许扶清回到谢宁身边,脸色什么的早已变回平日里那样了,坐到她一旁的椅子,长腿曲着,膝盖时而似不经意地碰到她。
谢宁不是很自在,无缘无故觉得有点儿热,挪了挪腿,却没能挪开,反而一不小心地被夹在了他腿.间,向左不得,向右也不得。
她匆忙抬头看他神情,没变化,恍若没看到一样。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松开自己的腿呢?
算了,还是别动了,等上完药,他们总得要分开的,谢宁不想再揪着这些小事情不放了。
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照在许扶清侧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谢宁近距离足足看了几秒,也没能找出一丝瑕疵。
肤色和唇色都很是自然的那种,极为赏心悦目。
不过谢宁倒是十分理智的那种,平时欣赏一下是可以的,关键时候还是谨记得保命为主,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呢?
她看了一眼他黏成一缕一缕的发丝,还有时不时滴下一滴水的绯色袖角,忍不住地道:“小夫子,你怎么不换一套衣裳?”
许扶清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道:“现在吗?”
当她没问行了吧。
谢宁眼神闪烁不定,脑海里闪过他脱开衣裳后,露出精瘦腰腹的画面,脸颊霎地一红,却还是道:“若是小夫子想的话,我也可以等等再包扎伤口,没事的。”
该死的,喝酒醉后该记得的不记得,不该记得的倒是记了一大堆。
他又是轻轻一笑,不说话了。
谢宁摸不准许扶清的心思,没再故意地寻找话题、不让场子冷下去,暂且爱咋地咋地吧,她现在脑子也乱得一批。
等今晚仔细地捋一捋往后该怎么走的思路,或许明天就好点儿了。
她总觉得这次上药的过程很漫长,视线无聊地飘忽着,随后又一次落到了他认真上药的漂亮手指上,跟他腕间丑陋伤疤形成了鲜明对比。
铜铃铛的小铃铛之间有间隙。
只要看过去,还是隐约能看到的。
很是破坏美感的一道疤,脑海里又浮现一幕画面,是那晚她取下铜铃铛后,好奇地用手一寸寸地抚摸而过疤痕,而他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地喘.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