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打断了他的话,“唐珩呢?”
他微狭着眸子,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凌厉,那是自前线归来后便一直没有消散的威势。
温景焕见此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接着之前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未变分毫,“但是你做得很好,由此引发的意外,我相信你也可以很快……”
“我问你,唐珩呢?”
江封再次打断了温景焕的话语。
与江封的对视下,温景焕脸上的笑意缓慢褪去,语调依旧不急不缓,“我把他送回主城了。”
而江封知道,温景焕会做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些。
“你越界了。”江封冷声道。
“事已至此,江封,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温景焕道,“军部的规定不是一个摆设。”
能有什么规定?无非是连明文都未曾见过的两句空话罢了,却仗着墨守成规的既得利益者的庇佑,狐假虎威地装腔作势着。
江封缓慢地将手握紧了手,将食指按向大拇指的根部。
这一切,该结束了。江封想道。
“不是摆设?”他笑了一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以后,它连一个摆设都不会再是。”
……
回到主城,江封依旧没有找到唐珩,对于这一点,江封其实并不意外,是以知晓了事情发展经过——实际上,如今对于二人的故事已经衍生出了无数个版本——的李擎,在与江封前往了唐珩常去的几处、甚至拜访了熊俊都没有结果之后,一边扶了一扶眼镜架,一边不自觉地瞥了江封一眼,却没有看到更多的反应。
江封只是默默地应了一声,与熊俊道了一声“有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以后,便轻巧地告辞了。
没有大发雷霆,没有大动干戈,只是那天下午,李擎兢兢业业地跟着江封,站在哨卡的入口旁,看了三个多小时的行人来去、车水马龙。
繁杂的事情堆在一起,总需一桩桩、一件件地处理完。
那天之后的某一日,江封离开待了大半个月的军部大楼,去处理一件事。
一件私事。
南一主城城郊的一处别墅,这座建筑久违地迎来了一位客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两位,因为其中的那一位“主人”只是暂时的代行者。
秦宏好不容易才讨来了这么一处栖身之所,至于江封的到访,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我以为你得到消息之后会立刻找过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秦宏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摇着头说道。他依旧笑嘻嘻地,手里把玩着枪支,像是在摆弄一件玩具,然后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将枪口指向江封。
为这一次的见面,秦宏做足了准备。
“你的邀请,还不足以让我推掉那些会议。”江封回道。他移动视线看向枪口,但神色并没有因此而扰动半分。
江封问道:“唐珩在哪里?”
秦宏耸了耸肩,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我想想,可能在……房间里?储物间?地下室?哦,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也可能刚走也不一定?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
说着,秦宏缓慢站起了身,指向江封的枪口剧烈颤抖晃动着。
秦宏道:“如果不是这么个借口,我猜你也不会过来的,对吧?”
他知道自己不敌江封,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保持着一定距离拿枪对准他——不久前他才在那个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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