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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的那样——而这人还是江封的老师。
唐珩抿紧了唇。顿了一顿之后,即便他依旧感觉喉咙紧涩,还是开口说道:“我听江封说,你想与我见一面。”
温景焕轻轻点头,坦然承认了:“是。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温景焕说话的语调很淡,带了少许类似于笑音的上扬,听起来与江封的感觉有那么一些相似——又或者说,是江封像他。
而唐珩向来是不太喜欢这种委婉温吞的步调的。
“好奇什么?”唐珩皱起眉,忍不住接话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吧。”
“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温景焕到这个时候,才清晰地笑了一声,“其实我很佩服你。在被诱发狂暴症之后,你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和清醒程度,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哨兵已经不多了。”
唐珩不能确定这句话是不是一句褒扬。
和这人的相处令他浑身难受,他不禁开始疑惑起最开始这个“老师”出场时给自己如沐春风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不是自己一时眼瞎的错觉。
“谢谢。”唐珩生硬地回答道。
“但其实,如果那个时候江封没有出手,你现在的处境会比现在好很多。”温景焕道,“选择直接与向导结合,是大部分罹患狂暴症哨兵最后的救命稻草,效果也一劳永逸。”
唐珩不由地攥紧了拳头,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我并没有觉得现在的处境很差。”
温景焕对他的这种反应并不意外。
“我知道江封为你做了什么。”温景焕将双手交叠着放在腹前,“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不会成为他的阻碍,我不会多管闲事,甚至很乐意为你们提供一些保障。但是相应地,江封得听话。”
话音落下之后,温景焕停顿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宛如贪玩的猫儿松开了按着耗子的前爪。而这种显而易见的低劣把戏逼得唐珩怒火更甚。
“我们可能并不需要你提供的所谓‘保障。’”唐珩学着他的语气,加重了句末那个词语的读音。
温景焕微微偏侧了脑袋,眼中笑意更深了三分。
“需不需要,决定权并不在你。江封会有答案的。”温景焕说道,“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
“作为见面礼,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你的院长这些年以来一直在南部活动,相信你不久之后就能有机会见到他。”
……
江封从二楼书房下来之后,由于姚依云病着需要照顾,他们没有多作打扰就离开了。
登上飞行器之后,江封没有启动引擎,而是在舱内留了一盏小灯,转而望向坐在身侧的唐珩。
哨兵的情绪不太对劲。在姚家时他还算能保持冷静,现在眉毛都快要拧成一股,表情凶神恶煞的,落在置物台上的视线简直要能将那里烧出个洞来。
“怎么了?”江封伸手覆上唐珩的手背,问道,“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唐珩转眼看向江封,瓮声瓮气地回答道:“……他威胁我。”
像是突然被拧开阀门,唐珩突然就泄了气,整个人都蔫了似的,眉眼耷拉下来。江封揽过他的后脑,哨兵便顺着力道将额头抵上江封的肩膀。
唐珩道:“他让我不要阻拦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啊。他说他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用激将法打探有关黑暗哨兵的事情,总之,我什么都没说,任他自己在那里说了十七分三十六秒。”
“足足有十七分三十六秒。想到这里老子就头大。”说着,唐珩又撑着江封的肩头抬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江封,“来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他会说这些!然后才和我说什么‘当作普通会面就好’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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