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枝道:“付钱跟生分不生分没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因你是我师叔,就可劲占便宜。”
“你还知道占便宜,以前可没少在我那里搞药材。”
“以前有帮师叔试药,现在不同。”月折枝轻咳两声,他脸上已有血气,笑时极其灵动。
卫玠云又弹他额头一下,“我说不用付就不用付,容衍那边已经给了不少天地灵宝。”
如此,月折枝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谈论了会宗内大事——宁南州分宗宗主病逝,无人管辖宁南分宗后,卫玠云起身离开。
第三日。
卫玠云派火烈鸟将抑制药送到月折枝手中。
“是师叔送来的抑制药么?”容衍在一旁自己跟自己对弈,他头也不抬,平静问道。
“你背后长眼睛了?看都不看就知道师叔送抑制药了。”月折枝打开药瓶,药瓶里的抑制药与他自己炼制的不同,丹纹有九层,带着丝丝绿意。
容衍缓缓落下一子,他白发未束,顺着挺拔背脊,流云般拂过雪衣,散在榻上,“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
月折枝将药瓶递给容衍,坐到容衍身旁,“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你不在时,我与卫师叔见面,我们说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容衍道。
月折枝:“”
月折枝心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故作高深。他余光看了看容衍眼帘,心里再度想起双修时,容衍说不喜欢从他身上获取好处。
为什么不喜欢?从师叔的话里,月折枝很清晰地知道,大家都喜欢。
容衍为什么不喜欢?是想帮他提修为还是不能接受他炉鼎身份,抑或是有什么精神洁癖?
月折枝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些郁闷,往后挪了一点,月折枝撩起容衍白发。
“做什么?”
容衍收起抑制药,侧首看月折枝。
“别动,我给你束发。”月折枝道。
容衍闻言,正回视线,继续下棋,他自取心头血后,便难以集中精神,只能通过下棋稍微集中精神。
黑棋刚落,月折枝还未给他束好头发,身后忽然弥漫出淡淡的香气。
香气与月折枝平常所用熏香不同,香甜清新,摄人心魂。
容衍蹙起眉,他一把攥过月折枝手腕,“别束了,你炉鼎体质发作了。”
月折枝闷声嗯了声,他松开手中白发,从容衍手中接过抑制药,倒了三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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