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紫檀握着主子的手,摇摇头。
她们不觉得苦,只要能跟着主子,做什么都可以。
更何况,在这种种菜,平日里缝些帕子出去卖,过的已是舒坦。
“豆腐咱现在吃不上,但小厨房还有两只鸽子,今晚做个烧乳鸽?”梦奴张罗着,“春花,你去外头找李妈子买些糖来。”
春花咽下口水,点点头,拿起篮子预备出门。
柳云芝到时,天初晴。
雨后清香,让她忐忑的心静了下来。
云溪院在柳府最偏的位置,靠西,外头有假山,树木掩映,要不是自己还有记忆,也要忘记路,找不到进去的门。
牌匾老旧,上头的题字少撇少横。
门落漆,上头结了蜘蛛网,挂了不少的水珠。
她有些忐忑,上前握住铜环,拿不准要不要敲。
犹豫间,里头的门却开了。
春花挎着篮子,很是奇怪外头怎么站了个人。
她好奇的张望,最后落在柳云芝的身上,很是奇怪的皱起眉头,“你是谁,来找谁?”
云溪院的不常出门,自然是柳府上下的脸认的不全。
还以为是哪家院里的丫鬟,看穿着又不似。
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柳云芝的嘴张了半天,却发不出声。
一个堵着,一个拦着。
梦奴看了半天,很是奇怪,“紫檀,你去看看,是谁来了。”
她手上是火折子,正准备烧火煮水烫鸽子毛。
瞧春花出不是,进不是,就知道是外头来人。
柳海怕是早忘记了她,秋水碧云两个更不会想到她。
高敏更不会了。
她这种假清高的,不敢在众人面前做落井下石的事。
会是谁?
真要说起来,唯有一种可能。
但她有些不信,那娃娃被赶走时,自己和她连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来她这里。
她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紫檀快步走去,一偏头就见着个熟悉的脸。
“云娘子?”
春花回头,“紫檀姐姐,你可算来了。这人不知是谁,问了也不回话,一直堵在门口。”
柳云芝抿笑,对着紫檀点点头。
若说上一世最对不起谁,恐怕只有梦姨主仆三人了。
前世,她错信谗言,将本就属于自己的婚事当成了柳烟儿,感激又愧疚。梦姨同她说不要嫁给顾寒时,她不仅没听,反倒是将这件事告诉了高敏。
没过几月,便听说梦姨急病去世。
真是好笑,梦姨向来身体康健,怎么会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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