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芝会些唇语,大抵也知道这女人是被指使的。
可怜可恨。
她心中并无多大波澜,但也明白她此时的绝望。
眼见那男人要趁乱逃走,柳云芝派人跟上。
军巡铺来了人,见到死人也不惊讶,问了情况,便想送个人情给兴安伯。于是打算将女人带走,还没出这门。
就见到两位大人物。
一个胖乎乎,满脸是汗,坐着轿辇匆忙赶来。
另一个是定远侯府的马车,齐刷刷的碰头停在邀月门前。
押铺两边看看,谁也不敢得罪。
于是派了底下两人去问话。
柳云芝踏出门来,便看见翟紫兰冲他笑。
急忙行了一个礼,目光之中都是疑惑。
小侯爷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闭门不出,免得云贵妃他们寻错处?
她满目疑惑,就听见一道喜感的问话。
“前头是不是谢表弟!”
珣王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眉头紧锁,这天热得很。
要不是有人说他瞧上的新脚楼被人盯上,故意捣乱,他是怎么都不出门的。“闹事的人在哪?”
谢栾轻咳,没想到珣王会在。
示意贺粲将他放下,见到珣王,眼眸忽地变大。在衡都多年,也知道珣王爱吃,增胖不少。但不曾亲眼看见,心中也没波澜。
真等看见了,他忍不住道:“珣王表哥,身如大鹏。”
这鹏之大,能抵三四人。
“表弟是夸本王的吧。”珣王笑呵呵的,也看不出生气。他拍着肚子,很是自豪,“本王这一身可都是这酒楼养出来的。”
转头,他脸色瞬变。
“本王倒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闹事。”
他和善的眸子骤然一冷,原本还觉得松口气的押铺立即吊着胆子。
都说珣王就是弥勒佛。
脸大,嘴大,肚大。
最惹不得的是谢栾,那珣王就是惹了还能从手底下好好活着,没准还能骗到一些钱。
但如今最好不惹的和最好惹的一块儿来了。
而且,后边这个瞧着更不好惹些。
他干笑两声,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身后的女人麻木,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在酒楼里的事她并不知情。
“原来是这样。”珣王看了眼谢栾,也不知道他这表弟来干嘛的,他皱起脸,“既然已经找到真相,那就把人抓起来,律法怎么说就怎么办。瞧着是个可怜女人,却毒死自己的男人,用来栽赃邀月酒楼。”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叫本王瞧见这张苦瓜脸,做错事一点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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