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起唇,神色冷淡了几分。
“上菜咯。”周国华准备的都是当地特色菜,冷盘前菜是土笋冻、卤肉和咸腌红膏蟹,主食是特色卤面,热菜便是清蒸鱼、荔枝肉、炝肉、椒盐虾姑、鲍鱼排骨炖罐和龙虾等等,色香味俱全,颇有曾经叱咤南日县农村流水席的大厨风范,甚至还周全地准备了豆粉裹汤圆做饭后甜品。
他们这一桌人还没开吃,旁边两桌已经开动了,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周家的亲友。
赵延嘉瞥了眼那边,很沉默。
他们吃饭都没用公筷,每个人都把沾满自己口水的筷子伸到菜里面去,吃得满嘴油光,又在饭桌上吆喝着喝酒,不知道喷了多少口水进去。
他都受不了,那有轻微洁癖的他哥肯定更受不了。
好在他们这桌有公勺和公筷。
何开伦父子都是爱喝酒的,何开伦今天带了优雅的红酒,怎么说都得喝得文雅些,他说:“澄澄,去拿几个高脚杯过来。”
何砚铭两手夹着两瓶啤酒,听到这话,怎么说今天有外人在,还是文明些,也装模作样道:“澄澄,那也帮我拿个开瓶器过来。”
周织澄装听不见,只拿了高脚杯,还对何砚铭眨了眨眼,问:“你不是有开瓶器吗?”
“我哪有?”
叶白秒懂,凑了过去:“何律师,你以前不都是用牙齿做开瓶器吗?”她说着,还模仿起他的经典拿手好戏,用牙齿啃开瓶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何开伦吐槽:“你这就是狗头上长角——羊(样)的,装吧你。”
何砚铭装不下去了,气得直接撸起袖子,转头,干脆利落地就用牙齿咬开了一瓶啤酒,他吐出瓶盖,也不用杯子盛酒,直接对着瓶口仰头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还享受地“啊”了一声。
周织澄让他慢点喝。
江向怀看着,只觉得胸口微闷,莫名一阵苦涩。
宴席过半,周家的亲友过来找江向怀喝酒了,人多吵闹,唾沫四溅,喝到兴起时,不少大爷就对着他勾肩搭背,有些唾沫带着酒气喷到了他的脸上。
江向怀避无可避。
“我们两个是喝过酒的交情,以后你在南日县有什么事,报我周方林大名!”
“江律师,你是大律师,你是不是就是那种从来不会输的律师啊?”
“澄澄说他是什么非非……什么律师,不去法庭的。”
“不去法庭那是假律师,澄澄天天打官司,哪里有律师不打官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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