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闵筠垂下眼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碗里,“有个人的消息你可能没听说,他现在可厉害了,徐家都是他说了算。”
能把郭啸丢下,从此一点联系都没有,闵筠觉得徐恪钦这人挺狠的,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之前听我爸说,徐圳立去世没多久,徐恪钦便以挪用公款的罪名,把他大哥送进去了,连房子都没留给徐太太,还有徐家二儿子,好像染上了毒品。”
“只是徐家也就算了,原先帮过他的顾叔叔,被徐恪钦下套赔了好多钱,顾氏现在元气大伤,顾永丰拿徐恪钦一点办法都没有。”
郭啸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不就是徐恪钦一直以来所求的吗?他比较担心顾以欣的感受,徐恪钦做了那么多,到所有事情都摊牌的那天,顾以欣能接受得了吗?
“那顾小姐呢?”
闵筠看了他一眼,“我听我表姐说,以欣姐要出国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徐恪钦就像是一把顶级的武器,在他射程范围内无差别攻击,只要他有利可图,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放弃,都可以伤害。
徐恪钦不紧不慢地走进电梯,一旁的助理跟他报备今天的行程,“老板,顾老板还等着您的。”
顾老板?听到这个称呼时,徐恪钦眉峰一挑,随即叫助理把行程延后,先见见这个等候已久的顾老板。
推开会议室的门,顾永丰独自坐在办公桌前,之前意气风发的大老板,如今狼狈至极,两鬓斑白,连眼神都变得有些浑浊。
“顾叔叔,看得出来您为公司的事情心力交瘁啊。”徐恪钦坐到了主席的位置上,离顾永丰有一段距离,他俯身靠近办公桌,“人不能不服老,有些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做吧。”
顾永丰苦笑了一声,“徐恪钦你真是青出于蓝。”
“顾叔叔您言重了,都是您教得好,当初是您说的嘛,徐氏的下面的公司,我们可以拆开来卖,我不过把您说的这套办法用到了您自己身上。”
原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了徐恪钦,但徐恪钦比顾永丰想象中还要丧心病狂,他的野心不受任何东西的牵绊,去了M省后,徐恪钦脑子里好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挣钱。
起初,顾永丰还觉得这把枪使得挺顺手的,徐恪钦把他爸爸哄得晕头转向的,徐恪钦在徐氏能说上话,在M省跟的项目开展得很顺利,自己也从中获利不少。
但渐渐,顾永丰觉得徐恪钦的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捏在手里的缰绳已经无法禁锢徐恪钦这匹野马,勉强镇压自己竟然拗不过他。
“呵,你当初像狗一样求着我帮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徐恪钦不怒反笑,“顾叔叔,您教我的嘛,想要赚钱,就得昧着良心,您帮我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再说了,您是真想帮我吗?您是想帮您自己,我帮您赚得还不够多吗?是我贪吗?是您太贪了,您还惦记着徐氏,那怎么行啊?徐氏可是我爸爸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怎么能落到外人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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