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徐圳立,这不光是对徐恪钦的诋毁,更是他大儿子对他过往的评价,不管自己做得对还是错,这都是徐星阑对父权的挑战。
徐圳立刚扬起手,林佩珍冲到父子之间,将两人隔开,“徐圳立!你又想动手是不是!”
徐圳立火冒三丈,“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在我这个当爸爸的面前,都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他在他弟弟面前,指不定还有更过分的。”
“他说得有什么不对吗?”林佩珍坐到床沿边,用身体挡住了徐星阑,“当初你既然做得出,现在怎么还听不得儿子说两句?”
徐圳立自知理亏,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跟林佩珍争吵,开门招呼徐恪钦进来。
徐恪钦带着一脸伤进来,在病房的灯光之下,一点也不比徐星阑看着好多少。
“你俩是兄弟,兄弟打架,我当成了家庭矛盾。”徐圳立看向徐星阑,“我最后在跟你说一次,不要再为难你弟弟。”
徐星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没打他!”
徐圳立一听,眉头拧得更紧,“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说,这件事情不追究是你俩谁的问题,你弟弟都敢承认的事情,你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徐星阑不知道徐恪钦给他爸爸灌了什么迷魂汤,更不知道徐恪钦的伤是哪儿来的,看着低眉顺眼的徐恪钦,他只觉得可怕,这跟之前在巷子里的是同一个人吗?
“爸!徐恪钦他撒谎,他根本就不是看到的这样的,他这个人狡猾得很,谁知道他身上的伤哪儿来的?他倒打一耙!”
徐圳立怔怔看了徐星阑一阵,“我叫你待在家里,你为什么来A省?是不是你带着棍子来找你弟弟的?是不是你说了难听的话?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徐星阑哑口无言,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要从床上爬起来,被林佩珍拦了下来。
林佩珍帮腔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等她说完,徐圳立打断道:“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你这个当长辈的也要来掺和?你一点分寸也没有?”
他指着徐星阑,“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好好的大学没读完,赌债帮他还了一波又一波,他还不长记性,照他这样下去,我要是把徐家的产业交到他手上,迟早被他败光!”
这几句话一说,徐星阑母子默契地安静了下来,徐圳立见状,便道:“养伤就给我好好反省。”说完,便带着徐恪钦离开了。
等病房门一关上,徐星阑彻底憋不住了,“妈,我爸他疯了,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打算让那个野种爬到我头上来?”
林佩珍怕徐圳立没有走远,一把捂住徐星阑的嘴,“祖宗,你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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