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方,射出去的子弹,总是要人命的,这个时候,你还去分对不对得起良心,多少像在立牌坊。”
“可是我还是坚持,因为在人性缺失,一切用武力和钱说话的地方,人容易活成一块只会呼吸的烂肉,但你如果有底线,至少会活的有斤有两有骨头。”
“就这样坚持过来了,所以知道,做好人,挺不容易,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欺负、利用。”
“被人欺负可以,但是天不该欺负。曹胖胖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们五个人,收伏凶简,谈不上动机多么高尚,但至少不昧良心。如果是以死收场,老天都来欺负,那我也不服。”
他仰起头,看黑魆魆的夜空,像是长吐一口浊气,大声说了句:“大不了就不干了呗。”
木代大笑,也学着他,两手拢在嘴边,向着天大叫:“敢欺负我,信不信我不干了!”
***
回到房间时,已经很晚,刷卡,推门,迎面一股酒气。
罗韧登时就乐了:“一万三还真不跟我玩虚的,说了喝酒,真喝啊。”
再一看屋里,哭笑不得。
曹严华四肢张开,像只大螃蟹,把一张茶几占据了十之**,脸色绯红,呼哈大睡。
一万三头上包了个毛巾,像个阿拉伯人,盘腿坐在地上,手边一塑料袋的芹菜,正撕了一根,像小心地给香蕉剥皮,对面前的曹解放说:“来,解放,吃了解酒。”
曹解放伸长脖子,大概是想吃,哪知道一万三嘎嘣嘎嘣,自己全嚼了。
喝醉酒是这样的吗?木代捂着肚子笑蹲了下去,过了会站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罗韧皱眉:“你这样,落井下石,不大好吧?”
木代头一歪:“怎么着?”
“靠近点拍,特写。”
木代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过去,镜头刚对准一万三的脸,卧室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吼:“赐予我力量吧!”
木代吓得手一抖,手机嘎嘣摔地下了。
那是炎红砂的声音。
罗韧真是没好气,过去推开了门,炎红砂正在卧房的床上坐着,七根木简扑克牌般在身前围了一圈,凤凰鸾扣如同臂钏,全套在胳膊上,仰着头,双手向天,跟祈祷似的。
老天啊,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罗韧憋着笑过去,居高临下,看炎红砂的脸。
她表情坚毅的很,虔诚的不行。
罗韧说:“怎么着红砂,想造反吗?”
炎红砂神秘兮兮,竖起手指在唇边,说:“嘘,我正在找第七根凶简。”
罗韧压低声音:“怎么找?”
“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日本鬼子。”
罗韧摒不住了,噗的一下,笑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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