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丁老九头皮发炸,尖叫一声往后就缩,说:“你们是不是……修成了人了……”
他浑身打颤,膝盖发软,自己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依稀记得有几句。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找那个姓张的。
——我真什么都没干,吃狗肉也是他想吃,我才帮忙的……
罗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啼笑皆非,曹严华没好气:“大爷,没事多读点书,我们哪儿长的像成精的了?”
怎么,不是吗?
那就好那就好,丁老九不安的讪笑着,慢慢平复下来。
也不能怪他,他年纪大,大字不识几个,又长年守着深山,诡异的故事在他脑子里扎的根远比什么科学要深。
看来有些人是不经吓的,下的料一猛就容易傻——罗韧想了想,换了个相对温和的语气:“大爷,麻烦你想一想,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或者之前之后,有什么看着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啥叫不对啊,丁老九眼神勾勾的,有点对眼。
罗韧耐着性子:“就是看着挺怪,又说不清原因。”
丁老九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什么,就在罗韧他们等的几乎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他忽然迟疑着说了句:“有一个……不知道是还是不是。”
“最后埋狗的时候,那狗的身上,一条条的,就像那种拿大胶带贴它身上,然后往外一撕,皮毛都没了的感觉。可是,我也不记得它是来的时候就这样,还是死了之后变那样的……”
罗韧心跳的厉害:“几道?那一条条的,有几道?”
“五六道……六七道吧?有些是交错在一起的,我就那么带眼一看,也没数明白。”
***
回到车上,一时间都没走的心思,兜售的村民们眼见有机会,又三三两两围拢过来,曹严华身子探出车窗,跟其中一个人说了几句,那人飞跑着回去,再来的时候,右手一兜洗干净的苹果,左手一兜灶膛里刚烧出来的玉米。
烧玉米是真香,虽然拿着烫手,木代嘘着气剥叶儿,一口咬下去,嘴唇、嘴角、两腮,乃至鼻尖都黑了。
不过,谁也不比她好多少。
边吃边聊,好像早就成了习惯,多么凶险的事,都能拿来下饭。
凤子岭,三重山头,首尾相衔,山头等高的情形不大可能,所以,整体的布局,应该像一个错开的、巨大的凤凰鸾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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