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不是酒店服务,菜单上也没,得另付钱啊。”
“嗯哪。”
过了会,里头没动静了,一万三伸头去看,炉灶搁了一个砂锅,火舌舔着锅底,厨师正用兜网洗着小青菜,炎红砂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膝盖,一直盯着砂锅看。
一万□□出来,忽然转身,跑回到大厅,揿了电梯上楼,出来之后,一路跑到房间门口,砰砰砰拍门。
曹严华开的很不耐烦,还埋怨他:“出来进去的,也不知道带卡。”
一万三一把推开他,几步冲到炎红砂行李面前,拉链拉开了翻着看,木代奇怪:“一万三你干什么?”
他不答,一样样的翻,捏到行李袋内层,硬硬的,好像是卡,赶紧拉开。
罗韧过来了,曹严华和木代也过来。
一万三看炎红砂的身份证,过了会闷闷地说:“咱们都傻子啊……今天红砂生日呢……”
***
炎红砂小口小口的吃,面条一根一根地拈咬,荷包蛋是糖心的,筷子捅破,金黄色的心流出来,晕在面汤里,这感觉简直称得上是幸福了。
她努力去拖时间,想让这一碗面的时间久些,拖的厨师都不耐烦了,拖到最后一口面汤都被她喝下。
她把空碗放进水池里,说:“不好意思,麻烦你洗碗了。”
然后才出来。
进了电梯,揿好楼层,安静地一路往上。
从前,每次生日都过的隆重,炎老头会专门在大饭店包个包房,上一大桌精心烹饪的菜,她尽可以浅尝辄止,也可以一筷子不动,但最后上的寿面要吃。
最简单的那种,银丝面,绿叶菜,打一个荷包蛋,炎老头说:“这是长寿面啊,长命百岁,一定要吃的。”
电梯内里像模糊的镜面,她站正,盯着自己的影像看,然后向它挥手,说:“生日快乐啊。”
出了电梯,走廊里静悄悄的,门卡开门,嘀的一声。
屋子里黑漆漆的,大家都睡了,真是的,也不等她。
炎红砂噘了噘嘴,摸着黑,脚步放轻往里走。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哧拉一声火柴划着的声音,一小朵温暖的焰头亮在暗里,渐渐的晕开黑暗,她看到持着火柴梗的木代,小心地去点蛋糕上插着的数字蜡烛。
23,那是自己的生日年纪呢。
蜡烛点起,那团光渐渐蕴开,炎红砂看到木代、罗韧还有一万三,堆放着的蛋糕盒、纸碟、塑料餐刀、生日礼花筒,有点像做梦,眼前渐渐模糊,炎红砂使劲闭了下眼,又吸吸鼻子。
看到木代笑着说:“红砂是个小可怜儿,过生日怎么不说呢。”
炎红砂干巴巴的回答:“因为你们都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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