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刚欲开口,钟晚便反驳道:“谁说中庸不如乾元的。”
蒋初阳和沈沉皆是一愣,钟晚嗤笑一声,放下茶杯:“谁说乾元就个个天赋异禀,谁说中庸就一定平平无奇,谁说坤泽就该委身人下,通通是一派胡言。当年的空青掌门不就是坤泽?蒋长老既然熟知天山旧事,又何必妄自菲薄?”
蒋初阳愣愣地看着他,许久才说道:“敢问公子大名。”
钟晚道:“我姓时。”
沈沉知道他是取了自己表字“时卿”的头一个字作伪姓。钟晚这个表字取得颇为缱绻,读起来暧昧不明,他当年也没怎么叫过,这个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时公子能这样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蒋初阳为他添了茶,“我年轻的时候若是有你一半的锐气,也许一切便都会不同。本来想请你们二位在不秋门多住几日,可惜此事紧急,恐怕得立刻出发了。”
几人都不是墨迹的性子,当下便起身准备行装。蒋初阳喊来李仁耳提面命了一番,又命徒弟取来包裹牵来马匹,一切安排妥当,却有门徒来报,说北斗山庄有人求见。
李仁站在一边胆战心惊,心想咱们不秋门近日是怎么了,大佛一尊接着一尊地来。正想着,只见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哥——”,一道红色的影子旋风似的卷进来,直直往沈沉身上扑去。
“阿沅?”沈沉伸手接住他,“你怎么来了?”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钟晚“咦”了一声,从头到尾地把沈沅打量了一遍。许多年没见,这个当年奶声奶气的小孩已经一身红衣英姿勃发,还分化成了乾元。
沈沅却只顾着和哥哥说话:“贺师兄说你在这儿我就来了,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不想被师伯师叔按着头看卷宗了!”
“我要去一趟天山,”沈沉摸了摸他的头,“听话,早晚要学的。”
沈沅脸色一白:“你你你你还要去天山!救命,哥,行行好,救你弟弟一命吧……你回去,我保证好好练剑不落早课天天……”
“沈沅,”沈沉一锤定音,“乖乖回去,天山出事了。”
沈沅顿时停住了话头,一脸愕然:“天山怎么会?”见兄长明显不欲多说,只好耷拉下脑袋,蔫蔫道:“好吧,我回去就是了。只是说到天山,有样东西要给你。前些日子我在梨花树下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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