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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见他剑身薄如蝉翼,剑上如覆薄冰,心中又是一阵惊呼:“好哇,今日沈庄主可是用上了岁寒剑!不得了,可真不得了,我要是今日看了这一场高手过招,纵使死在这儿,也没那么惨啦。” 然而他转念一想,若是葬身于此,那师姐做的红烧肉便再也吃不上了,沈庄主先前给他的二十两银子也花不出去了,又陡然生出一股惜命之心。

但那两人 却打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刚刚纯用掌法较量是一回事,现下用上了剑又是一回事。李仁深知,北斗山庄之所以盛名在外,乃是因为他们祖师爷独创的一套无双剑法,其中精妙难以言喻,就连历代家主也往往难以参透。

果不其然,钟晚虽然依旧身形快如鬼魅,但还是逐渐落了下风。沈沉又是一招“星河曙天”,钟晚抬剑一挡,使出惯用的“若水”轻飘飘化掉了剑上力道,没料到沈沉后面还跟了一式“望舒吟风”,剑锋快出残影,在他手腕上猛地一击。钟晚手腕一麻,秋水剑飞落在地。紧接着,岁寒直直抵在他颈间。

他还来不及反应,沈沉手上啪啪两声,已点了他的穴,将他双手一扭背在身后,整个从他身后压上来。

钟晚只觉得一股乾元的气息扑面而来,竟猜不准沈沉是因为打斗激烈无意泻了气息,还是为了挑衅故意为之。

两人胜负已分,无须再做无谓挣扎。钟晚见身后沈沉的长发自他肩头垂落,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不由微微晃神。静默半晌,终于笑着说:“沈沉,你长大了。”

沈沉没料到他会这样开口,身子一僵,便又听得钟晚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呢,我长你这七岁,总归不是虚长的。”

他话音刚落,沈沉便觉得手中一空,那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一双腕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扭曲着,轻而易举地挣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怀里那人突然矮了一截,泥鳅一般滑走了。

钟晚挣脱了乾元的牢笼,只觉得一身轻松,一声呼和唤来秋水剑,又咔咔几下正回了骨。

“你……”沈沉不可置信,“你练了这门功法?钟晚,你可知……”

李仁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缩骨之术残忍至极,往往得从童子练起。在垂髫之时,便将孩童的骨头打碎,一旦即将痊愈,再打碎,反反复复,直到伸缩自如。也只有少数天赋极高的小孩经得起这番折腾,其余的则死的死,残的残。钟晚前些年分明是没有缩骨的功夫的,眼下却比那些练过缩骨术的少年更变换自如,想必是练了什么邪门歪道。

钟晚却不以为意:“那有什么,我练的功夫多了去了,你要不要再领教领教?”

沈沉轻叹一声,足尖一点又向上跃去,钟晚乐了,随他飞身而上:“呦,要和我比轻功不成?沈庄主莫不是忘了,你的轻功还是我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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