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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伤风败德之事,给谢家蒙羞?”
温初弦不想跟这母子多言,随便扯了个借口,“没有对不起我的?那玄哥哥,采菱的事怎么算,那十二颗南洋明珠又怎么算?”
这些都是小事,但谢子诀连小事都没护着过她。
谢子诀觉得她实在歇斯底里,“那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啊,是你亲自点头准许的,如今你又出尔反尔?”
温初弦低声道,“既然玄哥哥可以找通房纳妾室,我怎么就不能寻个男人解解闷了。”
长公主砰地一下将茶杯摔了,“放肆!你浪荡无耻,怎么能和玄儿正经纳妾之事相提并论?”
四溅的瓷片碎在地上,险些割破温初弦的手,热茶水溅了她一身。
谢子诀颓然坐在椅子上,怔怔落泪,“温初弦,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男人纳妾,和女人不守贞洁,能是一样的吗。
他们成为夫妻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从没和他同房过,每每她一和他接触就呕吐恶心,却可以这般无羞无耻地和一个戏子暗通曲款。
据说还不是第一次。
之前她和那个谢灵玄在一块时,就和一个叫萧游的戏子私奔过。
当下谢子诀和长公主被气得抓心挠肝,温初弦却站起来要告辞。
她曾经也是很尊重玄哥哥、爱戴长公主的,后来却发现这些人并不在意她。
她现在对谁都心灰意冷。
对谢灵玄虚与委蛇,对谢子诀和长公主便直接破罐破摔。
她许多关心的东西都没了,再无必要把自己活得那么累了。
谢子诀五内郁结,本待和温初弦分辩清楚这事,宫里却忽然传来少帝的口谕,叫谢子诀进宫一趟。
谢子诀不敢有违,只得暂时放过温初弦,匆匆忙忙进宫。
温初弦见谢子诀走了,也从新月居离开。
长公主憎恶道,“站住,叫你走了吗?”
温初弦矮了矮身,沉声说,“儿媳还有要事得办,改日再听婆婆训导。”
长公主脸色涨红,拍了下桌子,刚要叱骂温初弦,自己一口气却先没喘上来,干咳了好几声。
公爷连忙在一旁帮顺气,“你这么急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弦儿也是咱们自家儿媳,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丫鬟们给长公主递水,场面乱成一团。
温初弦蹙了下眉,趁此机会,悄悄离去了。
她没想气任何人来着,只是此时不走,待会儿怕是会有更大的麻烦。谢子诀不在,长公主又那么厌恶她,直接对她动用家刑都有可能。
汐月随着温初弦出来,忧心忡忡说,“夫人刚才怎可那样顶撞公子和长公主?您这样,之后可如何在谢府中立足啊?”
温初弦微眯双眼,摸了下颊,仿佛昨夜被谢子诀打的那一巴掌今日还在痛着。
长公主和她两个人中,谢子诀更在意长公主这个母亲。
长公主难受了,他急得火烧眉毛。
而自己心头疼了那么久,他却一直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认为她是装的。
她是活生生的人,这些事她会耿耿于怀。
温初弦回到水云居涂了些润肤膏在脸上,更衣,又要出门。
汐月惶恐,“夫人,长公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阖府的眼睛都盯着您,您怎么还敢抛头露面?”
温初弦神色消极,倦恹恹的,却还是执意要往戏楼去。
汐月道,“奴婢多一句嘴,您真的不该如此荒唐。公子待您真的不错,他心里真的是有您的。”
温初弦苦笑,她出去见谢灵玄又不是为了她自己,为的乃是整个谢府的祸福和脸面。
她若不去,真等谢灵玄上门来揪她,取谢子诀的项上人头么?
那人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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