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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的,不就是能徜徉在玄哥哥的怀抱之中吗?
如今夙愿终于要实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两人分离,重逢才没多久,彼此都还不算十分适应。
灭了灯烛后,相顾无言地躺在床上半晌,笔杆条直,两人都僵硬得无以复加。
谢子诀怀着怯意,黑暗中试探去碰一碰温初弦的手。
她的柔荑颤了下,克制着自己不去躲。嘴腔好痛,鼻腔好痛,酸得像是喝了十几斤的老陈醋。
玄哥哥碰她,她却不知怎地,谢灵玄浮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躺在谢灵玄怀里时,似乎没这么多顾忌,只要他不闹她,她能很安稳地睡到天明。
他的怀抱,曾经也是很暖很暖的。
一想到谢灵玄她就受不住,现下眼眶发酸,全身都开始麻痛了。
谢子诀见她不抵触,便握住她的手。
他守礼地俯身下来,也脱去了她的一层衣衫。她身子颤了颤,同样没说不悦之语。
谢子诀近一步将她搂近,欲吻她的双唇时,温初弦忽如万箭穿心,周身痛苦不堪,惶然捂住嘴巴起身,瞪大眼睛,口吐污秽之物,弄得满地都是。
谢子诀彻底愣了。
他就那么恶心吗,值得她呕吐?
急而知会守夜的汐月,汐月将蜡烛点燃,收拾温初弦吐出的秽物。
晚上是和长公主用饭的,温初弦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吐的都是些泛着黄汁的水。
黄汁中夹杂着一点点血迹,不过很明显就能看出来那不是五脏六腑受伤,应只是她吐得太猛,把喉咙或鼻腔不小心弄破了,才有的血迹。
血迹之中,杂有极为细微的小白点。
谢子诀忙着照顾温初弦,只瞥了一眼,也没多想,秽物就被汐月打扫走了。
温初弦虚弱地躺在枕席上,还有点没缓过来。
谢子诀见她如此排斥,心下忧戚,也便不再逼她。
“你好好睡吧。”
他本想说他去睡书房,但一房主君睡书房成何体统,若被长公主知道了,恐还会惹她老人家生气,便只得委曲求全,跟她凑乎一宿。
温初弦甚是惭愧,她想说,她的这些反应皆不是由她自己控制的,都是失控的,可就是解释不清。
换位思考,若是她柔抚玄哥哥时,玄哥哥吐了,她也会极为难过不舒服吧。
她耿耿于怀,尝试着去碰谢子诀。
灯烛又重新熄灭了,这次谢子诀却没再碰她。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从他的叹息之声中隐约分辨出,他叫她先睡。
他是个再板正不过的正人君子,本来做这事就畏手畏脚放不开,温初弦还这般用呕吐来羞辱他,他的兴致早就败得一干二净了。
温初弦见他不理会自己,讪讪无语,只得也避过头去。
两人相敬如冰。
膈应的夜晚,膈应的月亮,膈应的空气。
·
翌日温初弦很早就被叫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才五更天。
天蒙蒙亮,汐月唤她赶紧起来,她得去给长公主请安。
谢子诀早已起了,已洗漱完毕,正等着她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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