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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距离。
只是因为落一次水、一场小小的风寒罢了。
她紧咬牙齿,伤心中夹杂着羞耻,“奴婢做错了什么,公子要这样赶奴婢?请公子明言。”
谢灵玄嗤一声,起身往书室。
说到底,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主子何曾需要向下人解释。
黛青守在外面,见公子忽然离去,猜到云渺惹了公子不悦。
进得房内,果见云渺失魂落魄地瘫在地上。
黛青讽道,“上次你偷偷调换避子汤,意图怀上公子的孩子,公子早就恼烦你了。今日还巴巴地蹭上来,真是不知羞。”
云渺愤然,“你住口,公子,公子一定只是暂时失忆了。”
公子从前可是最疼爱她的。
黛青不屑,“自欺欺人。”
她才不会像云渺一样蠢,在公子伤势刚痊时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惹人讨厌。
她要等着新夫人进门,再将通房的身份抛出来,名正言顺地求新夫人赐个名分。
左右温家的三位姑娘都非是善妒刁钻之妇,无论哪一个嫁过来都不愁不答应。
谢家偌大的家业,当家的主君又岂能没有一两个妾室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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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母女此行来谢家,是来商讨两家的婚事的。谢邸和温邸相距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马车还是要走上几个时辰的。
长公主便留下温氏母女住几天,殷勤款待,主要还是想和沅姐儿多接触接触。
长公主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沅姐儿这孩子,知书达理,又会管家,处事沉稳圆通,是一家主母的风范。
她的玄儿在陛下-面前办事,必得找像温芷沅这样的贤内助,夫妻携手并进,才能青云直上。
长公主每每只单独叫何氏和温芷沅过去说话,温初弦和温芷沁都是陪衬,整日窝在闺阁,闲极无聊。
温芷沁虽得了上好的绿萼梅,插在发间,却也无人赏。
午后,谢家的小姐蕙儿带着侍女过来,说是要去静济寺边上的池塘去网鱼。
谢蕙儿也是长公主所出的嫡女,想是长公主怕冷落了温家剩余两女,才特意叫谢蕙儿过来相伴玩耍。
温芷沁被闷坏了,自然欢欢喜喜地应承。她和温初弦都打扮了一番,头簪红艳艳的牡丹,才出去玩。
三个年轻少女来到静济寺西山的水塘边,那里面有五颜六色的大小金鱼。水波粼粼,趣味横生。
许多信男善女都相信这水中的鱼儿有灵性,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谢蕙儿和温芷沁都是嫡女,自然更亲近些,忙着戏水,鱼网子都丢到一边去了。
温初弦见她们闹得正欢,便自顾自地蹲在水边网鱼。
那些鱼儿甚是狡猾,在网隙间滑动跳跃,她费了半天力气才网到一条。
只是她离水塘一近,好巧不巧,刚好被嬉戏的谢蕙儿猛撞,登时就跌进了水中,扑棱了两下,肺里灌了好几口脏水。
谢蕙儿赶过来,笑嘻嘻地道歉,“对不起啊,把你撞下去了。”
和温芷沁两人捂嘴笑个不停。
温初弦狼狈地爬上岸来,剧烈地咳嗽两声,鼻子里全是酸楚的脏水。
虽说是春日,浑身的衣衫被浸透了,还是很冷很冷的。
她哆哆嗦嗦地捂住湿冷的衣衫,知谢蕙儿是蓄意把自己撞下去的,心中甚恼。
谢蕙儿和温芷沅大大咧咧,一副就是我推的又怎么样,嬉笑着走开了。
临走时,渔夫将温初弦抓到的那条小鱼儿装在水囊里,赠与温初弦。
“希望姑娘可以善待它。”
温初弦犹豫了一下,问,“听说这片池塘的鱼儿都有灵性,可以佑得人前途顺遂,健康无病,是真的么?”
渔夫点头,“很灵验的,老一辈人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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