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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扔了剑不练。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有种想和重渊对着干的冲动。
可是转念一想,她没有扔剑的资格。她连舞剑都磕磕碰碰,到底还能拿什么保护自己。
酥酥举起剑,重复着自己这两日做过无数次的动作。
重渊看她时眉眸里都是笑意,看着娇小的狐耳少女生疏地舞动小青剑,慢腾腾地挑,刺,像极了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男人背着手看得津津有味,在酥酥举起剑戳出的瞬间,他抬手侧身握住了酥酥的手腕,手臂带动着她,挽了一个剑花。
“想学剑?”
酥酥背抵着重渊,手上的剑随着他的力道而舞动。
“……想的。”
她想,重渊自然教她。小狐狸生疏的动作,很明显是并未怎么接触过。一切都要从最基础的来。
偏重渊也有这个耐心,手把手从最基础的给她教起,不过半个时辰,酥酥已经能像模像样舞着剑比划两下,期间还能穿插挽起剑花。
看着还挺好看。但是酥酥清楚的知道,这么看似流畅的两下实际上只是花架子。
酥酥攥着剑,问重渊:“我什么时候能像檀休一样厉害?”
起风了,重渊顺手将酥酥手中的剑收起,随口说道:“像他有什么好?”
“可以保护自己。”酥酥想了想,加了一句,“还能保护别人。”
就想檀休拔刀迎战护在她身前一样,她也是想的。
重渊立即否了:“不需要。”
“你这样就很好。”重渊手指一点,将酥酥化作小狐,弯腰抱起,揉着酥酥的蓬松大尾巴,强调道,“你不需要,你有我就足够。”
赤红色的小狐团尾巴翘起,有些僵硬。
不是的。重渊,不是这样的。
“需要的。”酥酥尾巴躲着重渊的手,从重渊怀中跳出,蓬松的大尾巴垂着,一如她耷拉的狐耳。
“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重渊。”
就算是,那也不是她的厉害。那是重渊对她的一个馈赠。一旦失去,她还是那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小狐。
重渊怀中一空。
他收起手,凝视着眼前咬着唇的酥酥。
他没说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折叠放着一条金色的丝线。
他抓过酥酥的手腕,酥酥缩了缩手,重渊强硬地拽着她,不容她半分挣扎。
而后低头将金丝拴在了酥酥的手腕上。
另外一头,则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金丝缠上了他手腕原本垂着的铃铛,而后金光一闪,重渊手腕上,和酥酥手腕上的金丝都消失不见。
做完这个,重渊才抬眸,不容置疑地说道:“我会。”
酥酥握着手腕,左右摇晃着看,皓白的手腕只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那条金色的丝线已经失去踪影。
“这个叫‘丝缕’。”
重渊见她好奇,手指一捻,金色丝缕再次出现在酥酥的手腕上。
“司南家唯一还算有用的东西。你我各持一半,无论何等境遇,我都会在你身侧。”
酥酥听到司南家,手指不自觉微微蜷了蜷。
她想问,司南家的司南悠来了赤极殿,是来嫁给他的吗?
想了想,酥酥觉着还是不要问了的好。
至于丝缕,酥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根金色的丝线或许是能连接着她和重渊,也或许不能。
她还是更想重塑丹田,好好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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