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个长相敦厚的年长男人,举着酒杯直接走到地台下的台阶上,对着重渊长吁短叹。
“殿主啊,您可是给属下找了个大活计。您送来的那把扇子,要改了法形,还不能改变法核,这可不容易啊!属下这几天弄的是焦头烂额,您要不再宽限宽限时日?”
听着这话,梅夫人脸上微微变了,手里紧紧攥着衣袖,面色还带着笑,一声不吭静静坐着。
而重渊听着属下的诉苦,却眉眼含笑扫了眼酥酥。
“也罢,不着急。”
“哎!多谢殿主体恤!”
那年长男人喜滋滋端着酒杯回去了。
“梅夫人啊,你这率领梅山一族归顺了,以后也算是咱赤极殿自己的人。”
一个圆脸修士笑呵呵搓着手:“听说你男人死了,你看,要不要考虑在咱们里挑个新的?”
梅夫人手下攥紧了,面上还笑着,温柔婉拒:“实在抱歉,只是我与殿主有约在先,有关我的一切事宜,都得殿主过目首肯。此等大事,还请阁下莫要玩笑与我。”
圆脸修士听了,失望地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给梅夫人敬了一杯酒,扭头就和身侧的友人说起旁的事来。
而这一席话,听到的人不少。
酥酥也听得真切。她吃葡萄地动作都迟缓了一些。
有约在先。是什么约?
还不等她想明白呢,身侧重渊推过来一个小瓷盘。里面是剥了皮的葡萄。
男人这会儿捏着一张白素绢,细细擦拭着手指。
酥酥忽然觉着,那可能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她低下头,喜滋滋地吃剥了皮的葡萄。
“殿主,属下有一事,得提前问过殿主的意见。”
坐在右侧第三位的干练女子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属下曾经的令主,司南大人托属下转交一封信给殿主。”
重渊听了,手指勾了勾。
云色捧着一封信步步走过台阶,上了地台,躬身呈上了信。
云色就站在酥酥的身侧,趁着重渊不注意,垂手时在酥酥脑袋顶上迅速摸了一把。
速度飞快,酥酥还咬着葡萄,几乎没有感觉到,云色已经收回手垂着,面带恭敬站得笔直。
酥酥腮帮子鼓起一个小包。
云色……是不是又偷偷摸她脑袋了?
她不确定,嘴里还塞着葡萄,也不能问。
只能抬头看着云色。
云色面色正经。
“殿主,司南大人的爱女司南悠如今恶疾缠身,若是不早早医治,恐怕只会玉殒香消。”
重渊翻看了信,几乎一目十行,云色话音刚落,他已经折起信随手丢到了长几上。
“让芥罗走一趟。”
云色拱了拱手,小心翼翼说道:“芥罗早先已经去过司南大人府上了。”
意思就是,没救。
重渊挑了挑眉,语气淡漠说道:“告诉司南,节哀。”
梅夫人的接风宴办得热闹,只除了梅夫人不怎么有存在感外,一切都挺顺利。
重渊略坐了小半个时辰,起身就要走,还顺手捏了捏狐狸耳朵,示意酥酥跟他一起。
酥酥坐得时间长了,这会儿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之时,碰到了长几上的小纸团。
是云色送来的信。
重渊看起来并不在意,酥酥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她跟在重渊的身后绕过玉石屏风,将信递给重渊。
“这个要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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