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干脆问道:“你骗我来,有什么事?”
梅夫人重新落座,仔细打量了酥酥一番后,嘴角噙着笑,轻言细语道:“酥酥姑娘可知道,家夫去后,给我留下了偌大的梅山,属下三千,家产无数。奈何我空有梅夫人的名头,并不能在豺狼手中自保,幸得殿主垂怜,许我得赤极殿的照拂。”
“殿主与我有情有义,我自当报答殿主。”梅夫人的目光扫过酥酥的狐耳,收回视线时,笑得依旧温柔,“酥酥姑娘是殿主的……那我自当多加照拂姑娘。”
酥酥默不作声听她说完,没听太明白。只记住了一件事。重渊对梅夫人有情有义,梅夫人就要回报到她身上。
可是为什么,也没有人问过她呀。她不愿意。
酥酥起身,她认真跟梅夫人说道:“我不要。”
她转身就走时,忽然想到,在松石带给她的话本子里,做客的人走的时候,要说一句话的。
“告辞。”
酥酥生疏地说完,在梅夫人的目视下,跨过正堂的门槛。
正堂正对着一扇照壁,一身琉璃紫衣的重渊脚步匆匆地出现在酥酥的眼前。
酥酥没眨眼,停下脚步看着他。
男人几乎在转过弯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小狐,大步跨过来,抬手落在酥酥的肩膀。
“怎么来这儿了?”
酥酥张了张嘴,想说是梅夫人用他的名义骗了她来的。可话到嘴边,她总觉着这么说有些怪。或者说,她不想这么说。不想让重渊知道,她只是想听他的话。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
“要走啦。”
酥酥想问重渊来做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
侍婢们都说,梅夫人来了赤极殿,殿主对她百般照拂,极其温柔。可能是来和梅夫人一起温柔的吧。
想到这里,酥酥隐约记得檀休说,那颗白狼珠花费了重渊半个月的时间,那半个月重渊不在赤极殿中,那梅夫人这里怎么还能和重渊赏花煮茶?
酥酥想不通就不想了,问重渊:“一起回去晒太阳吗?”
她发出了邀请,眨巴着眼等待着重渊的回答。
重渊嘴角一挑,刚要答应,忽地想到梅夫人这里还有些事要问清楚,抬手揉了揉小狐狸的肩膀,哄着她:“你先去,我过会儿就来。”
酥酥垂下了眸,在心里默默说,过会儿,她就不等他啦。
她和重渊错开半个肩膀,提裙顺着梅花盛开的青石板路跑了出去。
重渊一直凝视着小狐跑走的背影,她发髻裙上落了不少花瓣,跑起来时,裙摆飞起,花瓣摇摇四散。
男人目光专注而温柔,直到小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才收回视线,同时收敛了笑意,眉眸重新带上一贯的锋利。
不知在门口等候了多久,梅夫人直到看见殿主抬步走来时,才上前两步,屈膝行礼。
“殿主。”
重渊嗯了一声,大步走进正堂,也未好奇其间格局摆设,随意扫了眼,在宾位看见满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嘴角勾了勾,而后直接在酥酥坐过的位置落座,捧起这杯酥酥没有喝的茶,神色自若抿了口。
这一切梅夫人都看在眼中,她神色不变,心下有了计量。含笑道:“酥酥姑娘可爱无比,令人喜欢。”
重渊放下茶杯,这才正视梅夫人。
“上次梅山一别,梅夫人来此也有月余,不知考虑得如何?”
梅夫人收起笑意,眼角眉梢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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